吴元帅丢下兵刃,取下头盔,微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虽贵为帝国元帅,可这四海升平之年,与天下人的生计大有裨益,可于他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灾荒之年。
正是由于边疆无大仗可打,他何处去赚得军功?以至于他的象征意义,其实远远大于他手中掌握着的兵权。
他“玩伴元帅”的谑称不知何时不胫而走,待传入了他的耳中,他正与家人用着晚膳,当场便摔碎了一桌的杯盘碗盏,他心中的苦悲,不知去向谁人诉说。
“传闻你与本宫那皇叔的关系匪浅呐…”
刘荡仁用剑随意在地上划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
“冤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微臣世受皇恩,又蒙陛下提拔,才得以微薄的才能,忝为大汉元帅,这是莫大的恩德,哪里敢做此吃里扒外之事,望殿下明察!”
吴元帅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地来,涕泪
交横,哀嚎着叫起了撞天屈。
“当真?”
刘荡仁慢悠悠地将隐锋剑从地面抬起,轻轻地架在了吴元帅的肩部,与他的脖颈动脉,相隔不过存许。
“殿下明察秋毫,微臣就有十个胆子,又安敢欺瞒于殿下?”
吴元帅目光向下,缩缩脖子,却发现那剑如影随形,左右摆脱不开,未免激怒刘荡仁,使得他做出更多不理智的事情来,只好就此作罢,听天由命了吧。
刘荡仁目光如刀,厌恶地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个软骨头,想他只是将剑架上,便已将他吓得浑身抖如筛糠,更何况凭靠山王的手段,比他有多无少,想要收服于吴天德,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指望着他忠贞不二,倒不如去祈盼着明日的朝阳从西方升起。
“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难道你当本宫不敢杀人不成?”
刘荡仁冷笑一声,猛地将剑一压,那吴元帅本就浑身发软,一时间承受不住重压,整个人趴在地上,来了个五体投地。
“殿下冤枉啊,微臣真的和靠山王没有任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