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既要撕破脸皮,又不能
这其中对于火候的微妙把握,即使是老辣如他也不免感到棘手。
“吾等乃是西南王府清影郡主麾下近卫,随郡主前来都城公干,还请诸位同仁行个方便…嗯,这是令牌,请查勘。”
过关下马,各让一步,这本无可厚非,秦将军及众骑士依言落地,可他自恃身份,眼前这位只不过区区一个头目,如此无礼,并不值得他亲自上前,于是便派遣了一名得力下属手持西南王赐予的令牌前往交涉。
“原来是西南王清影郡主阁下…”
小头目单手接过令牌,翻来覆去地查验半晌,似乎连令牌正面的每一个文字,背面的每一条纹络,都要看出个子丑寅卯来,直到秦将军等得心浮气躁,清影郡主窥帘三番,他才不慌不忙地将令牌抛回,掏着耳朵说道,
“这令牌倒是不假,只不知人假不假,来啊,过去将那辆马车搜查一遍,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有什
么细作混入城中,那可担待不起。”
此言一出,众骑士一片哗然,这小头目究竟借的是谁家的胆,居然敢对西南王府的人如此刁难?
秦将军瞟了那小头目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手中书卷藏入怀中,打马上前,支开群情激奋的众人,压抑住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说道:
“俺西南王府的车马威势无双,哪个宵小敢作假?假不了的!那马车内坐的乃是清影郡主,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总归不好…”
他顺势一揽小头目的肩膀,一手握住他的手心,意味深长地虚拍了几下,又针刺一般地收了回来…
小头目只觉有一异物入手,下意识地将拳头攥紧,略作掂量,诧异地多看了身边状似熟络的秦将军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拳头往自己的前胸一拂,脸色如饮醇酒,一片潮红…
“哈,西南王府的信誉自然不容怀疑,真的绝对做不了假,郡主的大驾,下官自然不敢冲撞…只是国法不可废,不如这样,各位上官将马匹留下半数,全当质押,待诸位离去之时,再来这儿取回,如何?”
小头目既已得了秦将军的好处,良心得以发现,可钱将军的命令又不敢无视,好在他的示下尚留有较大的余地,如此一来,他的讨价还价也就有了余地,
“什么!半数马匹,这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