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猴王一脸迷惘地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几眼,发现那道娇小的人影近在眼前,她那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为何比魔鬼还要瘆人?
显然自己的惑敌之计遭了当头棒喝,火猴王绝望地哀鸣一声,为了避免再吃无谓的皮肉之苦,只好就此认命。
“你们这些竖子!”
火纹男子今日连走霉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
今急怒攻心,心中一空,术法被迫中断,符文再也维持不住,破碎消失。
而那只被他所召唤而出的火猴王,亦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变淡成了一个虚影,继而如清晨的水雾,在阳光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呀!金刚坐骑呢?”
不想那火猴王逃跑手段如此丰富,桃夭懊丧无比,不知该如何去向哥哥交代。
“哼,你这匹夫,如今再无依凭,该由本宫来亲手裁决你。”
火纹男子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刘荡仁自觉受此羞辱,必须以敌人的鲜血来偿还,才可洗刷干净。
他“嘿”地邪笑一声,将沉重的隐锋剑倒提曳地而行,在地面划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花,一步一步地朝着萎靡不堪的火纹男子走去,
火纹男子心气傲然,眼见着自己命在旦夕,却也不肯服软,依然强撑着伤病之躯,倔强地迎接最后那冰冷一击。
“这是你应得的。”
刘荡仁站在火纹男子的面前,嗤笑一声,高高地举起隐锋剑来,对准他的身首之间,作势欲劈。
“皇兄,还请手下留情。”
正在火纹男子闭目等死之时,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房门被从里推开,一道迎风便倒的弱柳之躯从里走出,只手扶在门框之上,吃力地求情道。
“手下留情?你的手下不加管教,凭什么让我来手下留情!”
所谓最是莫测为良心,他们兄弟二人阔别既已三载有余,其间又夹杂了全天下最为重大的权利之争,他们又该如何相互信任?
只是刘安己脖颈受伤,失血过多,刘荡仁嘴上虽然不说,其实心中不乏愧疚,也生恐自己为有心人所误导,错怪了自己的这位皇弟,届时兄弟阋墙,亲者痛,仇者快,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