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殿下…”
孙老人抹了一把浑浊的老泪,替他感到深深的悲哀。
其实刘荡仁年幼时只是顽劣暴躁,其本性并不太坏,虽然不知体恤,动辄便打骂下属,引得众人苦不堪言,可是他不滥杀无辜,提拔赏赐从不吝惜,又有帝国正统护持,是以在人中亦有威望,聚拢的忠诚者虽然不多,也不太少,这位孙老人,以及林将军,便是其中之二。
“呀,掉脑袋!”
桃夭摸了摸自己光洁如玉的脖颈,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了自己身首分离,一颗头颅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情景,一时间竟有些神往。
她悄然觑了觑拦路老人双臂下的空处,估量了一下自己娇小身量应可通过,心中天人激烈战酣,究竟是为尊老而就此却步,或是为追随哥哥而不惜硬闯…
话说刘荡仁脚边一枚枯叶悄然而落,他只觉地面一股冰凉的杀意骤然爆发,沿着脚底直透入骨,直入心田。
他心下凛然,毫不犹豫将断剑倒插而下,直朝着那股杀意涡旋最为集中的核心眼处而去,以图后发先至,将那个忍者抹杀。
灰残的断剑与暗哑的苦无相交,那干净利落的一
次交锋,相击处迸出一颗耀眼的火星,在空中一闪而过,消逝无踪。
二人一触即分,刘荡仁手中的断剑再断,只余下不到四分之一长短的一截仍在,胡桑忍者手中苦无终究为短兵刃,在正面相击上与长兵如何相比?更何况由剑刃上传递而来的力道绵绵无绝,如山如海,将苦无一下荡开,不止那忍者微感意外,就是刘荡仁本人,亦对于自己此时大涨的膂力而惊讶不已。
“你若就此投降,本宫或可网开一面,饶你一条性命。”
刘荡仁将断剑丢弃,重新拾来一柄细柳剑,卖弄剑术,越战越勇,双方强弱逐渐易位,那忍者虽有反击之心,只可惜早已空余防守之力,恐怕再过一时三刻,就该败亡在这柄细柳剑下,为他的轻率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可惜你却没有投降的机会。”
胡桑忍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