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孩,你快回家喝奶去,别再来烦我,否则…”
少年满脸嫌弃,将长剑一拨,不肯接过。
“哥哥,你不记得我啦?我是桃夭呀,我的名字是你和白姐姐给我取的,可好听啦。”
小姑娘无依无靠,急得又要哭了出来。
这小姑娘原来竟是桃夭,只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距离鬼方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大汉帝都?且不论来此缘由,她眼前的这名少年,岂非就是陈心隐?
若他真是陈心隐,那为何对于眼前这位朝夕相处的桃夭妹妹,竟似素昧平生,而他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浑身所笼,皆是暴戾之气…
“本太子管你是什么桃妖梨妖,都不是什么好吃的妖,哼,快别来烦我,否则本宫真就不客气了,不要仗着你是小孩,本宫就会放过你。”
少年不耐烦地将巴掌高高举起,只等着重重落下
,小桃夭害怕地将双眼紧紧闭起,浑身瑟瑟缩缩地挤成一团,却不加以躲闪,然而她等待半晌,也不见哥哥的巴掌落下,只好将自己的双目睁开了一道细缝…
“咦?哥哥哩?呀…哥哥…哥哥…呜呜…”
桃夭转动着脑袋,扑闪着大眼,四处看去,只是四周那些仙女一般的漂亮衣裳都在,却唯独不见了自己最为敬爱的哥哥。
她那一颗小小的红心,如何经得住这在她看来已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她呆立原处,初时还只是哽咽,没多久就成了珠泪磅礴,梨花带雨…
“你这小囡,烦不烦人?再哭把你卖到山里去当道姑种药…咦?种药?”
更换了一身得体衣衫的少年由內间走出,老远就听见外头有人再哭,这让性子本就暴躁的他深感头疼脑热不已,而他自小便得万千宠爱,从来也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可当他威胁的话语才说一半,忽感茫然,不知自己为何会下意识地说出“种药”一词。
平日里莫说种药,就是跟随师傅习练法术剑法之时受了轻伤需要抹药,他也从未亲自动手过。
“好呀,我要去灵虚山种药,那里是哥哥住过的地方,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