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摇着扇子说道。
“阴谋得国,谈何宅心仁厚?诸侯弄权,又敢称什么英明神武?长幼有序,才是先圣教训,书生你难道不知?读书难道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你心存偏见,为求取自己荣华富贵,而甘当那个阴谋得国现太子的喉舌不成?”
汉子不屑道。
二人你来我往,争得是面红耳赤,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津津有味地旁观好戏…
其实在这占地颇广的听涛居中,如此场景,简直俯拾可见,各处的辩论,以各种机缘开场,再以各种方式收场。
“果然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人走茶凉,故太子就有万般错处,也难辩当今太子的得国不正。”
终于到了选定立场之时,与汉子处于同一立场的看客,纷纷出言帮腔,指责书生的良心不再,自甘堕落,成为“文奴”。
“当今太子虽然年少,可向来贤明,有目共睹,你们这些人道听途说,空口污蔑,简直不当人子。”
“诸位请看大汉天下,海晏河清,四民安定,若是当今太子不贤,诸王如何能服?难道诸位个个都堪比王侯不成?那在下可要补道一声‘失敬’了,哈哈…”
与书生同一阵线的看客络绎不绝地开口声援。
这一片现场在一时间群情汹涌,双方各自攻讦,口沫横飞,只差了大打出手而已。
克制住动手的欲望,倒也并非是他们双方秉持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迂腐行止,实在是听涛居命令禁止楼内私斗,一经发现,无论理在何人,一律清退,永不再允许踏入听涛居半步,这让痴迷于谈古论今的闲人们如何能忍,是以再有出手激斗的欲望,他们也只得苦苦忍耐…
“妄议朝政,大逆不道,当今天子家事,是你等吃干饭的闲人所能谈论的吗?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这一单厅的角落里,有一名冷漠的中年男子独自吃喝,见这两拨人越说越是离谱,终于忍不住出言喝道。
“你算老几,快过来给大爷舔脚。”
华服汉子腾出嘴来,看着人狗拿耗子,十万分的不乐意。
谁不知听涛居重在“听涛”?若是连“涛”也无法听闻,那这家酒楼,与他家有何区别?酒水菜肴,还如何能够卖出高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