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风随手往怀中一摸,不虞却抓了个空,这才猛然想起在当日落入狼妖之手,身上贵重之物早已遗失殆尽,只好将歉然的目光投向了正在一旁慢腾腾摸着钱袋的陈心隐身上。
“燕大叔,还是由我来会账吧。”
陈心隐也想起了这一茬关窍,爽朗地笑道,并爽利地将手从怀中拿回,带出来一只钱袋。
“唉,囊中羞涩,还得仰仗心隐你了。”
燕凌风颇为难为情地说到,心想不如寻个人烟繁华之处卖艺,先赚些银钱使唤才是正理,否则他响当当好汉一个,却要近似寄人篱下,让他情何以堪?
“燕大叔无需见外,只不过区区一顿饭钱而已。”
这一路之上,大多是风餐露宿,极少有花钱处,是以他带出的百八十两现银,倒是剩了许多,会个帐想来不至于伤筋动骨。
“这位公子,这点钱,恐怕还不太够。”
小二见他递来两锭五两的银子,却不伸手去接,只是如此微笑说道。
“不够?”
陈心隐心算片刻,四坛酒合计八两,其余菜肴至多算是二两,在这荒僻人少之处,已可称得上是天价,而今小二居然还嫌不足?
也好,那便多加五两…
陈心隐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起来。
谁知这小二竟似油盐不进,依然不接,顿了顿,这才开口说道:
“十五两也是不够的,其实三位的酒食钱着实不少,且听我细细算来…”
说罢,他取来纸笔,一五一十地写画起来:
“酒一壶二两,一坛可装百余壶,抹去零头,稍算一百即可,四坛即为四百,合计八百两银,其余菜肴合计二十两,念三位初来乍到,本店掌柜交代要略尽地主之谊,也可免去…如此下来,共计八百两,承惠…”
“什么!一壶二两!竟有如此天价之酒!世间罕闻。”
陈心隐一听这话,一蹦三尺高,原来那菜牌上的标价,不是一坛之量,而仅仅只是一壶之量,难怪这小二推脱,想是担心他们不够宽裕,会不起账。
“正是一壶二两,本店最重诚信,明码标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