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来捕猎想来没看黄历,犯了哪个煞星的忌讳,还是早早打道回府来得稳妥,猎物每日都有…
这样想着,他恨恨地瞥了一眼坏他好事的神虚道人与无量大师,身子一转,匆匆潜入水中,不知所踪。
待到风平浪止,老艄公凭着娴熟的操船技艺,将船停靠在了对岸,众人争先恐后地下了船,对于拯救了大伙儿性命的僧道二人,自然是千恩万谢不提。
而遭受了万千白眼的陈心隐三人,在落船之后,灰溜溜逃也似地跑了开去,看那模样,是生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唉,真是祸从口出。”
紧跑慢跑,直到跑得气喘吁吁,陈心隐才停了下来,喝一口水,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即他又变得义愤填膺起来,高声说道,
“只是那分明就是水怪,怎么会被敬为河神?若
真是河神,又怎会拦河抢劫,谋财害命?这算的是什么河神?简直岂有此理。”
过河下了船,就来到了桃源乡乡民的最大聚集之地,这片宝地的腹心地带。在渡河前所在的那处青山,零散的山居,只不过是桃源乡的外围而已,这儿的道路明显平整宽敞,道旁的桃树更为苍翠高大,民居的坐落,也更为紧密了许多。
男耕女织,鸡犬相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垂髫小儿随意在街市打闹,六旬长者在公地开怀康乐,翩翩起舞。
老有所安,幼有所乐,民风淳朴,颇具三代遗风。
街市规模不大,自不可与青州南海相提并论,行人不少,路旁叫卖声此起彼伏,这桃源乡虽名桃源,其实与外界并未隔绝,外来的商贩旅人,偶尔可见,并不受当地土著排斥。
只是游走半日,陈心隐心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可一时又难以分辨清楚,冥思苦想,恨不得以
拳锤头,使得脑洞洞开。
“燕大叔,桃夭,我们进这家茶寮喝口茶,歇歇脚吧。”
想得脑仁发疼,陈心隐回头呼唤二人,桃夭自然雀跃称喜,而燕凌风双目紧闭,神色迷茫,偏偏又听得懂人声,闻言也紧随其后。
饮罢清茶,歇过片刻,陈心隐豁然起身,欲结账离开,可谁知店里茶小二来得仓促,没预料前方突然站起个人来,一时收刹不住,将手中端着的一盘清香糕点,尽数印在了陈心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