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甫一落地,就听一声厉喝,接着就见数十人手持犁耙耱耖等各式农具,呼啦啦地从果树林中钻了出来,义愤填膺地将陈心隐三人及一虎给团团围住。
“且慢,老乡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啊,我们只是恰巧过路的旅人,并非刻意前来偷枣的贼子。”
陈心隐急忙堆出一脸的微笑,忙不迭地向四面作着揖,心中却是大呼不妙,他们这边瓜田李下,偷枣的嫌疑,哪儿能够那么容易便被洗去?
“哼,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闻言,为首一壮汉怒喝道,他的手中挥舞着一把粗把的锄头,只是他话说得虽壮,一时间也摸不清路
虎的深浅,摄于爪牙锋利,他左右逡巡,却始终不敢再上前一步。
“冤枉啊,各位老乡明察,你们说人赃并获,可是这四处哪儿有赃?”
陈心隐不住地叫着委屈,然而常言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他们止步于园中,而且桃夭还是刚从树上跳下,这岂不更是做实了偷摘大青枣的事实了?
“哪儿有赃?哼哼…”
四周乡亲们先是一愣,继而更是义愤起来,为首壮汉冷笑一声,狠狠地将锄头往地上一顿,即刻就有许多吃剩的枣核被一震而起,飞到了陈心隐的面前,
“哪儿有赃?这就是赃!你们还敢否认?”
陈心隐见状一愣,可他问心无愧,哪里肯服?梗着脖子又叫起了屈来:
“老乡哪里的话,你看这些枣核都已经干了,哪里像刚吃的?这必然是山中鸟兽偷吃的,与我等绝无干系。”
“大伙一起上,将他们三个偷鸡摸狗的小贼都给捆起来,这些枣树可都是贡品,不容有失。”
那壮汉一声令下,怂恿着众乡民一拥而上,有几个年长的乡民闻言面露为难之色,似有顾忌,刚要出言阻止,可见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同伴已经当先动起了手来,若再犹豫,到底有临阵退缩的嫌疑,也就无可奈何地跟了上来。
陈心隐暗道不妙,这要是真被绑住带走,到时可就呜呼哀哉了,这山高水深之处,他们多半不会拉他去见官,而会选择私刑,就是拉去见了官,也是百口莫辩的下场。
这样想着,他跳上虎背,和桃夭一左一右架起仍在定中的燕凌风,轻飘飘腾空而起,飞到了身后枣树顶上去。
还未站定,他手忙脚乱就往自己身上乱摸,三两下摸出一只牌子,举起来就将牌子展示给树下的众乡民看。
这只牌子,是当日西南王北宫一刀替他在朝廷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