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心隐默然无语,理固宜然,可情难尽受,他的惭愧,大多出于对于自己无能的愤懑,只是在听了云中仙的温言开解之后,他的心中也好受了许多。
“陈公子还未解释,你方才手中出现的那两条黑白鱼儿,究竟想要作何使用?”
陈心隐的缄默,并未令云中仙放弃,她顿了顿,再次问道,她不得不问个明白,陈心隐的黑白阴阳鱼之威,在魔主打碎影子匕首之后,就已为众人所知。
他如今既然想要在此处做出些锦绣文章,虽然惜之于功亏一篑,她却不以为意,认为他不妨将想法说出,如此一来,他们大可集合众人的才智,来帮助一同推敲,如果一无所获,天命如此,不怨尤于人,可一旦有所精思,那说不定就是此中的生机一线。
“其实…”
陈心隐想了想,没有什么值得隐瞒,就一五一十的将他之前所设想的点子,给说了出来…
原来,他自知他的天地玄同卷和光式,耗力太甚,若只对阵一人,自有奇效,可如今所需面对的,是
皇皇数千配合娴熟的大军,更有魔主等强者持法宝以逸待劳,他们大可车轮上前,共同接下他的这一剑法。
此前他的含怒一击,威力较前大增,尚且无法突破几人的防守,更何况如今余力大不如前,想要得势,又谈何容易?
想要单凭剑法取胜,无异于是痴心妄想,他的水世界虽可化龙抟凤,移山倒海,却不足以让他千万人敌,这本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情。
若要凭白玉之琴引来天雷取胜,他自知同样力有不逮,若是对曲以打乱彩云的竹叶之曲,他早有权衡,抚弄宝琴,他需要全神贯注,须臾分不得心,可如今大敌当前,无人可替他护法,也无人可接替他来掌控不系之舟的阵法,阵法一旦被破,届时他纵有三头六臂,也回天无力。
更何况,据他看来,彩云的曲调,比起当日灵鲛一族女皇寒蝉的惊心海螺之音,更令他头疼。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在他的心目当中,彩云对于乐理的理解与手段的凌厉,能够超过那位娇媚动人的灵鲛女皇,他能有如此想法,只是缘于彼此两种特定情境之下的区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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