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隐心思一动,开口问道。
“…其实在那血契的条约当中,魔主还留有一个
后手,在慕冰发难之前,似乎无甚作用,如今方知是一大陷阱,只可惜我并未多想。”
云中仙苦涩地笑了笑,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这一疑问,而是转了个话头,见众人面露疑惑神色,她继续解释道,
“以小梅的活为引,才能将血契与天地的意志相合,奈何小梅早逝,血契也就不为血契。”
“血契不为血契?”
陈心隐喃喃问道。
“即是说,那血契未得引子触动,如今只是一张废纸而已。”
云中仙无奈解释道。
“即是说,你的船如果被毁,那我们这些苟延残喘之人,迷途的羔羊,也无从幸免,那帮撒蛋的信徒的毒蛇之心,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困境之中,比格斯中还不忘推行他们西方大教的“羔羊”一说。
“即是说,小爷的命,就他奶奶地掌握在你小子的手里了…”
卫君子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根竹签,正大大咧咧地剔着牙缝里残留着的肉糜。
即是说,今后我依然可以无所顾忌地对魔族出手!
越过船舷,卫君子定定看着魔主,目光忽地坚定起来,血契的残白,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至少对他而
言的确如此。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陈心隐知道,白日当空,千岩竞秀,身在悬崖半腰的他,也无了退路,只有一路向上登攀…
在乾的严正干涉之下,所有淌了一地的奇形怪状的炸弹,都被重新收拢了起来,一颗颗整齐地摆在那口大木箱之中。
当然,之所以回收能够如此顺利,也在于众人并非真正的贪婪之辈,此前的种种“丑态”,全是出于他们对这些奇技淫巧的好奇之心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