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冰被点中痛穴,一张柔媚似艳丽女子的俊脸霎那间便涨得通红一片,口中却是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辩驳。
自小至大,但凡在云中仙的面前,他从未占得过上风,事到如今,已然养成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这便是慕冰自知的可悲之处,也是他极力想要摆脱出来的困境…
“魔主,何如我们双方来做一个交易,你放回小梅,并让那苗女清除我们体内蛊毒,然后退走,我们绝不报复,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云中仙将红玉的尸身交给了卫君子托住,自己返身上前一步,与陈心隐并肩而立,她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道,
“若是还要贪得无厌,那我们便玉石俱焚,看是谁的命贵,谁的命贱。”
一听这话,魔主将大戟静静地拄在地上,陷入了沉思。
“小娘皮,你想吓唬谁?”
震野将夸父粗声粗气地质问道,他浑身筋肉虬结,但是头脑也不怠惰,他并不太相信云中仙所言,若真是如此,那即是说这方广阔的云台,就成了她某种意义上的本命之物,而需培养一件本命法宝,需经她长久以来用心血洗礼,才可能功成,这样的浩大工程,不敢想象。
当然,他不信的缘由,还在于他坚信“蝼蚁尚且偷生”这样的古训,不到绝望的边缘,他根本就不肯相信有人肯轻易的放弃能够生存下去的权力。
“吓唬不吓唬,你自决断,总之我丑话已说在前头,今日死便死矣,能够拉上三五垫背之人,我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云中仙摆出一张豁出去的神情,冲着夸父反唇相讥道。
她这样决绝的话语,令不肯信邪的夸父也变得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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