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降一波三折,半天也不见陈心隐的动静,影子紧了紧搁在二人脖颈上的锋锐小刀,忍不住阴狠狠地催促道。
那一对惯会花言巧语的男女,居然敢坏了他眼看煮熟到手的无匹功劳,早知如此,当初预先将这一对狗男女捉了来,看他们还能装作这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无耻模样?
其实就是简简单单的贪生怕死,假公济私而已,谁人看不得出?
“魔主,你可敢与我赌斗?”
经过云中仙与卫君子这二人的连番开解,又见到白梅花神清冷的眼神,与红玉他满是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陈心隐心中又重新有了决断。
他任由影子在那儿口沫横飞,上蹿下跳,反而是与魔主说起了话来,即使人质在他之手,终究只不过是一个修为高超些的打手而已,做不了任何主张。
牵牛牵鼻环,这一惯都是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不二法门。
“赌斗?我为何要与你赌?”
魔主不置可否地问道,他这一方,早已是胜券在握,他虽然有雄视天下之意,吞吐九州之心,不惮于跨越拦在他身前的一切阻碍,更敢于阻杀一切强力的
敌人。
可他终究是一方之主,需要按部就班地推行他那个席卷天下的庞大计划,这就逼得他绝不能做那种不知轻重之事,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的确是有着自己的欲望,他的确是忍不住想要不顾一切地放纵一场,在所有人的面前战胜陈心隐,一雪前耻。
然而这样单纯的报复之举,只是放眼于当今,与改天换地地理想相比,总是显得是那么地无足轻重。
“不为何,只是你已败于我手上两次,这一次天赐良机,难道你不打算战胜我吗?”
陈心隐将隐锋剑平举,并不锋利的剑尖遥遥指向魔主的眉心。
“来日方长,今日我前来此处的目的,只是为了降服仙灵一族的年轻一辈,到时要与那些老人谈判,也就有了足够的筹码,至于其他,都无关紧要。你和桃夭二人若要离去,我不拦你,只怕也拦不住…你要带走白姑娘,也无可不,我们日后必然还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一场对决,在所难免。”
对于陈心隐略显稚嫩的激将,年少老成的魔主丝毫也不为所动。
陈心隐默然,看来他想要拼死擒住魔主的谋划已然搁浅,论起勾心斗角的心理战术,他果真可称为是名副其实的“略知一二”。
怎么办?该怎么办?面对着油盐不进,滴水不漏的魔主,他已近乎是黔驴技穷了。
若要不顾一切地使出和光式来,壮则壮矣,可惜人质在对方之手,他难免投鼠忌器,若要他独自逃脱,又是无论如何也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