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蝼蚁一般的人物,也想浑水摸鱼。”
夸父目光锋锐如刀,刺了潘公子三人一眼,这才淡然回过头去,他们魔族,从不养无用之人。
说时迟,那时快。
慕冰已经落到了云相的身前,桃夭哪管眼前之人究竟是谁,只是在不管不顾地扇着扇子,她此前还从未发现,原来自己手中的这两把扇子,还能够如此好玩。
这位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旁人痛苦之上的小姑娘,倒也从白芜冰等人的谈话之中,知晓了这慕冰虽然总是朝她微笑,其实也并非是什么好人,于是此后的一道道落雷罡风,倒是十之八九,都被慕冰的给
继承而去。
云相满以为已在穷途末路之时,竟又出现转机,这由地狱升入天堂的经历,又该是何等的喜悦?
他不及多想,猛一吐气,趁着身边的风雷渐稀,将仅存的一点魔力撑起一道屏障,而自己则在这稍稍一阻之下,脚底抹油,抱头鼠窜。
这小姑娘,真是太可怕了…
在逃窜途中,他还在心有余悸地胡思乱想着,在那桃夭的手下,他的实力居然无从发挥,即使是当时与陈心隐相斗,他虽然略输一筹,可好歹尚有一战之力,并不曾受过如此的窝囊气。
从今而后,即便是要他去面对魔主或是陈心隐,他也不愿再次去面对桃夭。
这个粉妆玉琢,人畜无害的小丫头,简直就是一只人形凶兽!
表面迷糊,心中其实敞亮的凶兽。
不知疲倦为何物,偏又破环能力惊人的凶兽。
…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观之人,就是看得再仔细,思虑得再精深,耽于空想的叹惋,永远也只是隔靴搔痒,终究无法理解身处迷局之中人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