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跟上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美丽计划不得不再次搁浅,原来自从前段时间玄真老道以身试药之后,他们二人,俨然已成了玄慧等人的座上嘉客,不仅时时被请过去共同探讨炼药事宜,以期炼制出药效更强,后遗症更弱的新型丹药,甚至在陈心隐那边,也能时不时地插上些嘴,发表一些高论。
而本该制止这一切发生的张局,不知为何总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敖豫那纨绔子弟怎么又来了…哼,一定是来借不系之舟的,想他堂堂南海龙族三太子,不知羞耻如此,丢尽了龙族的脸面…丢脸就丢脸吧,还非要来带坏心隐和桃夭。”
白芜冰翻了个白眼,一扭头就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此地,他们二人之间的龃龉,由来已久,她爷爷白冷木与南海龙王等长辈不止一次地想要居中调停,然而“先入为主”的影响,非寻常人力所能挽回,僵持再久,也难叫“冰”释前嫌。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着有几分姿色,其实一副小心眼,过些年恐怕就是母妃第二。还是本
公子明智,及时看破红尘,不再去招惹女子,啧啧,可怜的陈心隐啊,唉!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吧,否则就只能自求多福…”
敖豫的眼神不差,自然也远远地看见了扭头离去的少女,他一甩折扇,大摇大摆地继续朝里走去。
在他看来,自己纨绔一点如何?用她家钱了?
始乱终弃一点如何?至少那些女子都被他好吃好喝地供在家中,衣食无忧。
时常捧着“圣贤书”而彻夜研读又如何?烧她家灯油了?
她有何资格对他横眉冷对?难道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她凭什么说自己会带坏陈心隐那小子?那小子只是本性蔫坏,好色深藏,与自己何干?
她凭什么在私下里劝水镜先生辞退自己,还说什么“恐怕会误人子弟”云云,简直不知所云!自己坚守原则,从不将私生活与教学相互混淆,这南海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更何况水镜先生年纪虽然不小,还不至于老糊涂,听信外人的谗言,她的那点心思,是注定不可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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