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从袖中取出了那支短短的竹笛,这竹笛圆润光洁,苍翠欲滴,虽只是竹制,可观之似有种玲珑剔透之感,生生不息之意,端的是件神奇宝物。
饶是女皇见多识广,更是由于灵鲛一族的天赋所在,对于自古海陆神魔所创的各式乐器,也有着极深的造诣。
可是当她一眼看去这支竹笛,竟有种雾里观花,看不通透之感。
初看时平平无奇,细看来又觉灵游在内,神滞其中,再看之时,又疑是自己眼拙,所见到的,依然只是一支由寻常竹木切削凿刻而成的长管乐器而已…
不过这毕竟是自家女儿的际遇,自己作为母亲的,自然得为她而感到欣慰。须知她们灵鲛一族,每一任的女皇,都必须是族中最为精通音律者,否则又岂能堵住这悠悠众口,降服手下这群桀骜不驯的大将?
…
“小子,你绑架我族公主,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仇将军当空挥舞了两下板斧,恶形恶相地喝到。
见女皇和公主还在大白鲨背上叽叽咕咕地说着话,这仇将军原本就不是什么顺遂的性子,自作主张地又叉着腰骂起街来。
“胡说,我在途中遇到文若遭一条大白鲨衔尾追杀,才出手救下了她,并留她在船上避难,如何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我绑架你族公主了?简直岂有此理!”
遭受如何大的冤屈,得亏了陈心隐的性情颇为温和,还能冷静解释,若是换了敖豫在此,恐怕早就一言不合便要在长枪底下见出个分晓了。
“大白鲨?哪条大白鲨?”
仇将军粗声粗气地问道。
“就是那一条。”
陈心隐伸出手来,指着正温顺地在海水表层缓缓游戈,背部还承载着女皇与文若二人的大白鲨。
“呵呵,你说是它追杀公主?”
仇将军皮笑肉不笑看着他,又回头朝着众将士问道,
“你们说像吗?”
“不像!”
回答整齐划一,如山呼海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