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能够抵挡这一式红霞?手中的兵刃只是一触,便纷纷这打落,继而这五六个气势汹汹的鱼人身子一僵,站立不稳,一歪脑袋就都栽入了水中,步了他们“前辈”的后尘。
玄真也一招逼退了身边牛皮糖似围着他打转的几个敌人,脚步一动,就与玄慧一道来到了陈心隐落水之处,将被水锤震得七荤八素的少年给捞了起来。
一身湿漉漉的陈心隐,好不容易才驱逐了脑袋中的晕眩,重新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玄慧看了看狼狈的他,又回头看了眼其他四名依然陷于幻境之中的弟子,心中微怒。
这些半人半鱼,果真是带着一股子尚未开化生灵所特有的蛮横与霸道,哪配得上“灵鲛”一名之中的“灵”之一字?倒不如叫“蛮鲛”还来得贴切,简直岂有此理…
他们仅仅只是误闯了这片海域而已,这一群不讲道理的蛮鲛,毫不听劝,二话不说就对他们展开攻击。
他们顾及到冤家宜解不宜结,下手极有分寸,可是他们这般的收敛,竟反被那将军视作了示弱的信号,越发地变本加厉起来。
哼!难道真当我灵虚山门人是泥捏的不成?
“你们若再不住手,就休怪贫道不客气了。”
玄慧长身而起,回到了半空之中,横剑当胸,冷冷地喝道。
那无名之药的后遗症逐渐显现,玄真起先在海水中白白浪费了大量的灵力,在灵鲛一族出现之后,他还得凭借着莫大的自控能力,忍受着经脉之中灵力的
膨胀之感,拿出足以绣花的细致,来应付着这些如蚱蜢一般扑上来的鱼人。
长时间依赖于意志的压抑,他早已是心神俱疲,若不能尽早击退这帮鱼人,恐怕最终吃亏的,还会是他们自己。
“老头儿,我也想弹奏一曲,你为我护法。”
陈心隐伸手一招,一张润泽的白玉之琴,从远处泊着的不系之舟上飞出,落在了他的手中,而后也不理旁边某人瞪眼,一盘腿便坐在了水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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