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便亲自来试!”
说罢,他高举着水碗,一仰脖,一咕噜,就在众人惶惶不安的目光之中,将碗中水一饮而尽…
“咝…”
又是一阵更为急促的吸气声在人群之中大片响起,这名男子的性格未免过于急躁,过于冲动,那一碗毒水,是说喝就能喝的吗?
有些人面露不忍之色,生怕这名“医圣弟子”会在下一刻抽搐着倒下,与那只小花狗为伴,当然,更多的人反而愈加兴奋起来,而这兴奋的深层原因,是不可说的。
于是,就在无数或不忍,或残忍的目光之中,那习安礼面上的微笑始终不减,手指依然有力,手中的碗保持平稳,身子仍旧挺拔…
许久…
“嘿,这药厉害,老子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小蟊贼是不怕,来一杀一,来二杀俩,只是怕人用毒。这下有了这药,以后行走江湖,就再也不怕暗算
了,妙妙妙,给老子来…就先来两瓶吧。”
那名壮汉当先反应过来,从怀中摸出一只布包,将十锭十两的纹银啪啪地拍在了那张长桌之上,提了药粉便走,走时还不忘得意洋洋地与四面之人炫耀一番。
“哼,一看那傻大个就是个托,演技太差。”
小刀私底下叽叽咕咕,他看也不看,就敢下此定论。
可不管他怎么说,众人亲眼所见,这药效竟然如此神奇,又有人领头购买,人多少总有点从众的心理存在,于是他们心中的包袱一个接着一个地放了下来。
解毒神药,白花花的银子,无一不在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激扬着现场的气氛。
人群开始沸腾了…
“哈,真是医圣的药,我家老爷要十瓶,拿好,这是五百两银子。”
一个大户人家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挤
了进来,他身后从怀中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地掏出来几张银票,靠上前去,不由分说便塞进了习安礼的手中,然后喜滋滋地将他递过来的十瓶药粉深藏怀中,之后拼命挤开人群往外逃去,仿佛生怕有不安分之人将他给截下,夺走他家的九龙化雾散似的。
“我要一瓶,我要一瓶…哎呀,你们别挤呀。”
这人头顶的帽子,早不知被挤到了那一个犄角旯旮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