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蜜面露愕然之色,疑惑地看着对面这张堪称是不怀好意的面孔。
他甩甩脑袋,力求驱除这种违和的古怪感觉…
青年依然是那个青年,波罗蜜慧眼如炬,看得出
他的自信,大抵来源于一种野望,一种对于未来的野望。
而这种野望,在他本人的眼中,绝不是不切实际的野望,而是在不远的将来,便可顺理成章地转化为现实的理想。
或者说,这是一种狂热,一种坚信自己可以很快出人头地,名传神州的狂热。
“谁说和尚就能够不做工的?和尚不是人吗?和尚不用吃饭吗?和尚就可以不劳而获吗?你姓释吗?你姓赵吗?”
谁知那青年一听波罗蜜的辩解,气就不打一处来,激动得满脸通红,一双手臂猛烈挥舞着,口中唾沫横飞,看他那扭曲的神情,简直就要将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不是不是咧,额不是想不劳而获,额只是想化些盐,额师父说过…”
波罗蜜不着痕迹地往边上一闪,闪过漫天飞舞的唾沫,焦急地辩解道。
“你师父就是说得再多,来了额们这里,可就由不得你咧,额们…呃,这该死的方言…是我们,我们各处工厂正好缺人,你来了正好,反正这儿没人来查童工包身工,嘿嘿。”
摆脱了波罗蜜洗脑方言影响的青年虎躯一震,霸气侧漏。
见波罗蜜依然是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青年本想
亲自出手,忽又想起方才的经历,知道他年纪虽小,气力却不小,仅凭自己一人,还真不一定能够十拿九稳地将他制服。
为了保险起见,他猛地甩掉手中的那只透亮玻璃杯,只听“哐当”一声,那只玻璃杯磕在桌脚,转眼便碎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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