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仰观苍天，浑身精气神似为之一振。

“六字真言？”

明石挠了挠头，陷入沉思。

…

“心隐，你们灵虚山的六字真言，究竟是哪六字？”

白芜冰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波罗蜜他们有佛门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弥吽”，却没想到，道家居然也有。

他们这边的动静颇大，尚在远处整饬庭院的陈心隐与白芜冰等人，也一丝不落地耳闻目睹这一“以大欺小”的勾当。

“唔，六字真言…”

陈心隐垂下手中花剪，目光似落在面前那株已被他修剪了一半老叶的杜鹃花冠上，神思却已不远万里，越过千山险阻，溯回灵虚。

“道家的难道不是九字真言吗？”

他有些困惑，曾有一次浏览道藏之时，犹记得其上的记载，应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这九字，为何到了那玄真老头儿的口中，竟成了六字？他吃了三字？

“哦，或许是…”

那是他初入灵虚山之时，他还清晰地记得，在入山之时，曾见到三重石门，其上分别刻有“雾隐”、“留仙”、“问道”这六个大字…

“所谓的六字真言，乃是‘雾隐留仙问道’。”

他想通之后，很是肯定地说道。

“‘问道’为何放在‘留仙’之后？”

白芜冰不解地问道。

“你我修行人，求的就是天道，升仙之后，却未必得道…仙有时尽，道却无止境。”

陈心隐曾经在山中看过门中前辈关于这三重石门的解释，如今不管是否理解，一股脑儿说出去便罢。

“哦，原来如此，你们这些道士讲究真多，我们这些散修倒是无所谓。”

白芜冰点了点头，二人说着，手中的活计暂时结束，也就一同走了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