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一人之外,其他还有谁能使用?你如此执着于一件本不属于你的宝物,又是何苦?”
唯恐天下无事的大公主紫瑶,背着双手,轻盈地走了过来,又从敖豫手中接过土流光,将他放了下来。
敖豫向来听他大姐的话,也没什么异议,只是冲着土流光挥了挥拳头,吓得他将脑袋缩了两缩。
“不,息壤我是不要,只是那玉琴与我有缘,我是不会放弃的。”
土流光见到又有几拨人见这边热闹,好奇地朝这边走来,他自忖势单力孤,这眼前亏绝不能吃,便撂下一句软绵绵的狠话,一溜烟下了甲板,跑回了船舱之中。
“这冥顽不灵土流光,真该将他狠狠地揍上一顿。”
敖豫补充道。
“唉,心隐贤侄,实在是本王对不住你,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土流光,一旦回了神州,他那神出鬼
没的土遁法术,可是防不胜防啊。”
南海龙王敖钦,与其余几位相熟的友人晚辈,一齐走了过来。
“伯父言重了,此事怎能怨你,那东流水乃是惯盗,趁我不备,便窃了我的玉琴,你深居南海,哪里能够事先知情?”
陈心隐连忙说道。
“师兄,你看我们该如何阻止那土流光?”
玄慧担忧地问道。
此来蓬莱仙岛,她与陈心隐偶然再见,见他成长许多,已成为了一个足以独当一面的大人,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埋怨这时间过得太快。
雏鹰的柔弱翅膀已硬,必将启程飞向蓝天,不再有枷锁,不再依恋长辈。
她向来都将他当作亲子看待,在他的身上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当她发现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对他提供更好的帮助之时,其中的惶恐与落寞,实在令人有种难言的心酸。
明英与明云二人作为极亲近的弟子,哪里感觉不出师父此时的心绪,急忙一左一右,各自拉着玄慧的一只手,以示安慰。
“玉琴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一切只在缘聚与缘散罢了。臭小子他能否顺利保住玉琴,就看他与无名玉琴的缘分深浅了。没了东流水,还有土流光,没了土流光,还不知下一次有谁。与其防备,不如顺其自然。”
玄真老道不以为意地答道,他手捧着一只紫砂茶壶,将壶嘴对着大嘴嘬了一口,满足地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