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泥鳅,居然有私密事情,敢瞒着自己,简直不像话,这是要翻了天不成?
众人赫然,原来这堂堂南海龙王,一海之主,竟是一个惧内之人…
敖豫等南海部众,或是眼观鼻、鼻观心,沉心静气;或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做不认识状;更有那勤于动脑者,望着远山,目光深邃,思考着究竟是该青山向人走来,还是该人朝青山走去的天道至理…
“桃夭你捡到琴,为何不交给你心隐哥哥呢?”
白芜冰忍不住好奇问道。
“哥哥说路不拾遗,捡到东西,要及时送回去,所以我就把琴又送回去了。”
桃夭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答道。
“哦。”
白芜冰瞟了满脸呆滞的陈心隐一眼,心中暗笑不已,原来是这好为人师的坏小子,乱教桃夭,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夫人夫人,还请手下留情啊,那是有客上门,要送琴来与为夫鉴赏,为夫想着夫人平日多操劳,要多加休息,不忍为此小事前去打扰,这才自作主张,将琴收了下来,其实只是想过些时日,再告知夫人的…”
敖钦踮着脚尖,歪着脑袋,连声讨饶。
他的这副滑稽模样,看得众人瞠目结舌,只是碍于王妃此时伴生着“王霸之气”的“飒爽英姿”,并无人敢明目张胆地真正笑出声来。
人人都倾向于自认自己是个聪明之人,而一个聪明之人,又怎会在这种微妙时候,还不知死活,盲目地来触怒于她呢?
这个世上,毕竟还是聪明人比较多的。
难道不是吗?
“三公子,你父王他…”
陈心隐贼溜溜地凑到敖豫耳边,用生平最轻的声音问道,问话之时,还心有余悸地斜着眼,瞥了瞥正仔细看着王妃的英姿,一边点头,一边出神的白芜冰。
“唉,一言难尽,家家有班难念的经啊。”
敖豫背负双手,目光倾斜向上,仰天轻叹。
“哼,回去之后再收拾你…还不快将玉琴取出来。”
感觉到众人想笑而又不敢笑的眼神,王妃此时终于回过味来,自己一时冲动,下意识便…似乎…有些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