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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快想想办法呀。”
白芜冰嗔意连连,不管不顾地摇晃着白冷木的那只老朽胳膊,见情势对陈心隐有些不利,作为局外之人的她,首先忍不住焦急起来,若无转机,这样打下去,恐怕他难逃败局。
“冰儿,你要明白,这种光明正大的比试,外人可是帮不上忙的,爷爷虽然也担心自己的孙女婿,但是真的只能靠他自己。”
白冷木拢着长须,悠哉悠哉地说道,在世间长存了何止千年,他在年轻之时,也并非是什么安分之辈,一样的浑身是胆,一样的鼎镬如饴。
外界的什么大风大浪他没不曾经历过,一场关于评判的小小比试,虽说关系颇大,但是在他眼中,倒也并不算多么稀奇,漫长的岁月流淌而过,如今回想起来,能够令他真正动容的,实在是不多。
所谓胜负乃兵家常事,不算什么,可若名声一旦崩毁,再妄想重建,则千难万难。
“哼!爷爷已经不疼冰儿了,尽敷衍我。”
白芜冰继续不依不饶地撒着娇,只可惜她忙着担忧,忽略了她爷爷口中调侃的“孙女婿”三字,否则若在平日里,依着她的脾性,为了维护自己薄薄的面皮,不扯下他的几绺胡子,不闹翻了天,是万万不肯善罢甘休的。
当然,得了爷爷的劝说之后,她心内稍定,转而紧紧盯着四处乱跑的桃夭,防止她出了些什么意外。
同样的,玄慧关心则乱,也面露忧色,只是作为一派尊长,她以身作则,不得不时刻保持着沉稳镇定,否则她一旦也乱了分寸,如明石明音等的诸位弟子,又该如何自处?
“遭了,失了先机,如今实在难以扭转。”
陈心隐在心中叫苦不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底所踏之地,正缓慢,而又坚定地向下沉去。
两方实力相当的高手相争,有时候争的,只是一
个先手,一旦占了这个先手,就能够在之后牢牢把握住主动,压得竞争的对手难以喘息。
他的手臂有些不堪重负,向下矮了一矮,他头上的压迫更甚,就如一座泰山压顶。
确实,陈心隐还有许多手段,尚未用出,可是无奈的是,他腾不开手脚,寻不着机会,去使用其他更有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