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郡守摇着头,惋惜不已,也不知是在惋惜自己无缘得见好琴,还是惋惜明珠被人雪藏,不得重见天日。
“只不过,小子手中,原本是有一张玉琴,不敢说一定比得过号钟之属,可若是有人说不如,小子也绝不肯依他。”
陈心隐也在摇着头,痛惜不已。
无名玉琴遗失日久,他也照着老神仙的指引,往东方去寻,只是一路走来,竟然一点风声也未曾收到。
别看他总是胸有成竹地安慰着白芜冰,其实那只是他强做出来的姿态,若是连他也跟着慌了,那么白芜冰肯定会连着几日不理他的。
“哦,当真?不知老夫可有福分能够一观?”
孟郡守抖擞精神,急迫地追问道。
“唉,说来可惜,玉琴已经丢了…”
“玉琴…可是玉制的琴?”
孟郡守目光一凝,忽然想起了什么来。
“正是玉制。”
少年则是恰到好处地竖起了耳朵。
“这玉,可是白玉?”
孟郡守继续试探,看他持着酒杯的左手,已经在微微地发着颤。
“啊!就是白玉…”
陈心隐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什么白玉?”
那边正忙着与桃夭探讨着究竟是春笋干好吃,还是冬笋干好吃的白芜冰,也有些激动地转回来问道。
“哎呀,老夫暴殄天物呀,真是该遭那天打五雷轰。”
谁知,孟郡守竟然并无多少喜色,而是呼天抢地,如丧考妣,就好似曾经犯下了多大的罪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