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也不知为何他要来聘请他来做这个管家。
只见管家抬起袖子,看着其上补着的几个补丁,一张端正脸庞皱成了一只苦瓜。
回想当初,身着潇洒衣衫,行走在大街小巷之中,也勉强能算得上是引人注目了,而如今,只要稍微将目光投到略有几分姿色的小媳妇身上,就会妥妥地遭到一群白眼。
“你懂什么,咱现在可是游戏风尘的义士,专来此行侠仗义的,人嘛,总要耐得住寂寞。”
将手伸进怀里摸索半晌,捏出一只跳蚤,两个指甲相对一掐,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跳蚤便被他送回了老家,他再将虫尸随意一抛,就丢进了一旁别人卖着的大笼包子里…
“君不闻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侠者留其名。”
摇头晃脑吟过一句歪诗,配上这样一身破烂衣衫,吴军师显得更是猥琐了…
陈心隐当日说过的话,看来他还记得还算清楚,虽然精神追求的精髓他无法领悟,可仅仅只是学个虚头八脑的皮毛,精明如吴军师此人,还是全无问题的…
他背负着双手,两只眼睛不住地在四处打量,以求能够找到发挥光芒的时候,转眼一看,见管家跟在身后,依然是一副遮遮掩掩,躲躲闪闪,老大不情愿的表情,忍不住开口便骂,
“庸俗,整天只想着要寻欢作乐,一点高级趣味也无…唉,难道除了吃喝之外,你就不晓得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吗?
唉…人生当真是寂寞如雪啊!除了陈公子,这普天之下,还有谁配当我老吴的知音?唉,只可惜陈公子闲云野鹅,正不知携带着如花美眷,在哪方逍遥…”
正在摇头晃脑感叹的时候,他寻思着逛荡了一早晨,也未寻到一处可供出手处,然而他着腹中早已饥馁,见着路边新开了一家酒楼,便领着管家,踱着步朝着前门走去…
“哎哎哎,止步止步…啧啧,二位这是要往哪里走啊?”
吴军师举起左脚,还未跨过那道门槛,就被旁逸斜出的一只手臂给当头拦了下来。
“来吃饭,自然还要往楼里走了。”
那管家也早已是饥肠辘辘,便没好气地回了那声音一句。
“哈,对不住了,掌柜的早也有令,二位这般…呵,二位可不得进入。”
那道轻浮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其中的轻视意味变得更浓了些。
吴军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二人是被拦了下来,他扭头过去,托着下巴,仔细打量起了这位迎客的小
厮,缓缓点着头。
“嗨,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而是本店就是如此规矩,且看…”
小厮往旁边一闪,显露出了身后被他精瘦身躯遮掩住的一块牌子,
“嘿嘿,若是识字,你们便自己看吧。”
说完,这小厮十分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能够识字,是他最引为自豪的一件盛事。
“咦?这家酒楼竟然还有告示…本店三不接待:衣衫不整者、衣上有补丁者和生得寒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