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你在说些什么?”
陈心隐与白芜冰对视一眼,皆感觉莫名其妙,还以为这位可敬的老者是在梦中呓语。
“呵,倒也,倒也…”
老者又叹息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口中用飘渺的声音说出这几句话来。
“倒也?”
少年头脑隐约感觉沉重了些,只是并无妨碍,更是疑惑了。
“咦?你们为何还不倒?”
老者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犹自神清气爽,眉目清明的三人,哆嗦着问出了声来,
“来人呐,快来人呐…”
老者连连后退,神色惶恐,没口子地冲着林子深处叫唤起来…
“许老爷子,怎么了,怎么了…”
就在他刚一叫唤,林子里陡然间咋咋呼呼冲出来十数个汉子,各种舞刀弄剑,气势汹汹地奔袭而来。
陈心隐本能地感觉情况极为不对劲,这一伙人中的其中几人,可不正是方才在路旁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吗?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急智,对白芜冰使了一个眼色,强行拖着还在不停攫取筐中剩余几枚大青枣的桃夭闪到了一边,眼看着那位卖枣老者与那十来位新出现的汉子两相汇合,兀自叽叽喳喳谈论个不停,还不时往少年三人身上指指点点,然后舀起酸梅汤嗅了又嗅,那几只汤碗也仔细地翻看了数遍…
“咦?当真古怪…”
领头的汉子留着一圈络腮胡子,手提一口鬼头大刀,脸上也是横肉斜生,眼见着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主儿,
“许老爷子,难不成是这寨里储存的蒙汗药儿时日过久,以至于…药效散了?”
说着,汉子脸上,却是正正的不可思议。
听他声音,恭恭敬敬,中正平和,与那般凶恶相貌格格不入,却也不像是一个手段残忍之人。
说是相由心生,可在少年直觉看来,总是人不可貌相。
“苏哥,蒙汗药儿怎么可能会没药效呢?前段时间的…还顶管用顶管用的。”
一旁一个扎着一根红色头绳的年轻瘦小的小伙子凑过去说道,话语之中,还藏藏掖掖,颇多忌讳。
“三猴儿说得极是,兴许是药下得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