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得给桃夭延请一个名师才行…普通的经学先生却只会误人子弟。”
“呵,芜冰,至于那延请名师之事…”
陈心隐装模作样地拈了一把本不存在的胡须,慢条斯理地说着,
“你觉得我的学识水准如何?够不够资格给桃夭做一个启蒙塾师?”
他半是得意,半是忐忑地问道。
“哎呀,心隐,别胡闹,虽说你作诗弹琴还算尚可,不过说到其他四书五经这类正经学科,就恐怕…”
白芜冰未曾将后边的半句话说出,不过任谁也能够想象得出其中深意。
“啥!你说啥?”
陈心隐仿佛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儿,在路虎背上一蹦三尺多高,直让坐着的桃夭看得惊奇不已,原来哥哥也能跳这么高,比我还要高一点…
“我可是能够过目不忘的,你怎可说我其他样样稀疏?”
“我没说你其他样样稀疏啊?”
“你没说?呃…总之你就是这个意思…”
见自身学识受到了质疑,尤其是身边最亲近之人的怀疑,少年自当要全力维护自己始终处于正面的形象,一时便不免大失了平日不算儒雅,也还谦逊的气度,变得气急败坏,斤斤计较起来。
“哎唷,哥哥,你要教桃夭读书吗?”
他俩争论了半天,话题之中的正主儿桃夭终于才
听了明白,急忙加入了讨论圈。
“当然,等哥哥去城里买来教材,就开始教你读书识字。”
陈心隐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可是桃夭更喜欢画画哩。”
她想起了自己所画的八幅图,正是被她引为平生最为得意的代表作。
“先识字,再画画。”
陈心隐盘算了下,识字可以由自己来教,而作画方面…他便可能力有不逮,只好出外延请画国名师,可是这样一来,又得增加额外的花费。
虽说如今才领了俸禄,再加上以前的一点结余,虽不能说上大富,总也能称得上是小康,只是这请画师的花费…据说这类教师收费颇高,而且心高气傲,少年也是无法肯定足用,便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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