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哥哥!”
桃夭清脆地应了声,又转过头去好奇地打量着老黄在那儿吃力钻孔。
“老爷爷,你为什么要在龟壳上打洞?乌龟会痛吗?”
“哈哈,傻丫头,这乌龟老早就死了,还怎么…咳咳,小囡,其实这乌龟在死后还能为我无上道术大放光彩,正是它的荣幸哩,不会痛。”
不知为何,每次一望见桃夭那明亮清澈的眼眸,他就平白生出一阵愧疚,只不过对于他这般积年老手,倒也能极为熟练地将无干情绪压下。
“哦。”
桃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在那一枚龟壳上鼓捣了半晌,却一只眼也无。
饶是老黄老脸微红,恨得牙也痒痒,愣是不能将它钻出孔来,在心中大喊着邪门,面上还得时刻保持着云淡风轻、高深莫测。
最终无奈之下,只好将正与二女闲聊的陈心隐给喊了过来,
“陈小哥,其实这龟甲,钻孔还有讲究,必须是求卜之人亲自打的孔,才能发挥出老夫神术的最大威能,方才老夫只是在给你演示而已哩…”
“哦,那小子自当不辱使命…哈,这龟甲却是硬得紧。”
接过老黄手中钢钻,尝试着钻了两下,这才无奈发现,龟甲其实硬得紧。
于是,他便只好稍稍带上了点白流道力,密布于钻头尖部,届时再钻,终于顺利地在老神仙指定的位置上钻出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孔来。
老黄满意地接过龟甲,“噗通”一声,便径直扔进了那堆炭火中去,浮在顶上,而那烧红的木炭受了此激荡,不禁飞扬起了点点火花,引得桃夭四处追逐。
过了半盏茶功夫,老黄止了与陈心隐口沫横飞的谈天说地,凑过脑袋去一看,呼,还没烧裂;
过了一袋烟功夫,老黄再次中止了面红耳赤的道古论今,伸头过去一看,咦?还是完好无损,莫非火候不足?
过了一顿饭功夫,老黄住了神采飞扬的天马行空,不耐烦再看一眼,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这满炉的炭都快尽数烧成灰烬,而那龟甲顽固,竟然还是黝黑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