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大转过身去,惊喜地叫道。
“哦,我来迟了,你们还好吧?”
声音从院墙上头传来,平静中带有怒意和担忧。
邢老大在背后没见着人,正疑惑间,朝着墙头那边望去,只见此时一位潇洒少年正卓然立于墙头之上,晚风猎猎,吹起他的长袍下摆,与鬼母对视着。
“师父!”
邢老大又喊了一声。
“陈公子,你可算是来了。”
吴军师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想来他的命也挺硬,在这样的混乱之中竟也能够毫发无损。
“你又是哪个?竟敢伤了我的孩子们…啊,你是伙房童子!”
那鬼母先是警惕地盯着陈心隐看个不停,而后看见了在青龙大街上漫天乱飞的隐锋剑,想起了阴山大雄的警告,不由失声叫道。
“呃,伙房童子…”
陈心隐无可奈何地扶了扶额头,现下危急当口,时间比银子还要金贵,他自然没有闲情逸致与这鬼母辩说自己身份问题。
鬼母顷刻间便慌了手脚,原本冷漠的表情瞬间化作惊恐,她尖厉地大叫一声,就要与仅剩的几只饿鬼一齐遁去,陈心隐哪里能给他们离去的机会,从身上浮现出一个水球,然后再凭空生出几条栩栩如生的水龙,龙头咆哮,直向着依然存活的几只饿鬼和鬼母扑
去…
这些饿鬼虽然经得住刀枪剑戟的斩杀,却无法承受得了陈心隐白流道力的威力,皮囊再坚实,也要融化于这股清和之气中,身影再鬼魅,也逃不开这生了眼睛似的水龙。
最终,龙头化作巨掌,每一只巨掌的掌心之中分别握住了一只饿鬼,那些饿鬼早已奄奄一息,眼见着就要不活了。
只有鬼母修为精深,一时半刻还取她性命不得,犹自在挣扎不已。
一道剑光划过夜空,那原本上下翻飞的隐锋剑穿透了鬼母的身体,终于彻底灭杀了这个鬼物。
从墙头上跳了下来,看着地上满地的伤损,陈心隐表情肃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