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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洁白药粉着实神奇,入酒液即化,整包药粉瞬息之间就完全溶解在了酒中。
观其色,酒液依旧清澈透亮,就仿佛什么也未曾加入;
闻其味,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也正是这壶酒的原本香气;
察其效果…他牵过来一只早已准备好的雄壮獒犬,拿起酒壶,从中倒出少许滴落在给这只獒犬准备好的汤饭当中,那獒犬饿了好几顿,乍见到眼前香气四溢的食物,嘴里生津,喉间不住地蠕动,待得脖颈上的绳索一放松,它就扑将上去,大口大口地食用起来…
吃过几口,这只獒犬就变得不大对劲起来,它的目光越来越是涣散,慢慢地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就再也无法动弹。
看到此处,那和尚神色凄苦,低声唱了一声佛号,脚下不慢,慌忙向后退了两步。
过不了一刻钟,只见已经死亡的獒犬全身开始溶解,化成了一滩的清水…
好厉害的药粉…那…那怪物说的果然不假。
等着几样素菜备好,他与其他人一起,心惊胆战地端着那摆了壶酒的盘子,他生怕不慎将那壶酒洒了出来,泼在自己身上,到时恐怕也会像獒犬一般化作一滩清水…
…
在金光寺后院某处的一间密室中,那位据传“偶感风寒”的圆通禅师正满脸紧张地站在一边,听取一个显得更是害怕的小沙弥的汇报…
“如何?圆通老和尚,那伙房童子可曾吃了本王给你的药?”
一道沙哑阴沉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只见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形物事大模大样地坐在一边的紫檀木合欢椅上修剪长长的指甲,身上不时渗出的墨绿色液体滴得四处皆是,将一大张椅子腐蚀成了一堆烂木头。
来不及心疼自己的宝贝,那圆通一缩脖子,小意地回着话:
“回禀大王…”
“大雄王!”
“哦,是,大雄王…那陈…唔,伙房童子已经落入了我师弟圆光安排的陷阱中,只等他喝过那酒,一时半刻之后…”
“你这一窝和尚,佛法简陋,武艺也粗浅,可若是耍弄起阴谋来,倒也像模像样。”
“大雄王过誉了,哈,不过从小就有人夸小僧多智而近妖,呵呵…”
“你放心,阴山大雄从不说空话,此事若了,大雄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