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僧人也发觉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太合适,急忙如此解释道。
“哦,正该如此,是小子莽撞了。”
“岂敢岂敢!”
“未曾询问,不知大师法号?”
“呃,哈,惭愧,贫僧法号圆光,乃是寺中讲法堂的首座。”
“原来是圆光大师,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
…
这是陈心隐自下山以来,首次进入佛教寺院中,由于他的好奇心驱使,在圆光大师的带领之下,他们这一行人先来到了金光寺正面的大雄宝殿。
这金光寺的大雄宝殿当真是奢华异常,整座高达两三丈的如来金身竟是全由黄金铸成,金光耀眼,令得少见多怪的少年人除了震惊之外,竟无其他情绪。
入乡则随俗,按照佛家礼佛的仪轨,陈心隐需给如来金身磕头上香。
只是他心不诚意不足,在心里面玩了个小心眼,在给佛祖扣头之时,以次充好,只是随意应付了事,还漏磕了一个,然后点上柱香,起身时又不由在心中无限可惜地嘀咕了句:
“若是能把这尊佛像搬回家去,熔了铸成金锭,那该有多好啊…”
而后绕到佛祖金身的背后,拜过了同是黄金身的韦驮尊者,自然心中又是一番杂念纷呈。
磨磨蹭蹭地最后一个跨出了大雄宝殿,恋恋不舍的少年忍不住回过头来,再次看了眼如来金身,然而就在此时,陈心隐的心神突然出现一阵恍惚,朦朦胧胧之间,他只感觉端坐在那法台之上的佛像仿佛活了过来,面部极富灵性,两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显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见此情形,少年不由一声惊叫,身子莫名向前倾,脚下却正好卡在了三尺高的门槛外边,就这样一时失衡,他的整个人重重地向里急倒了下去。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他本能地想要运转体内白流道力,使动身法,重新稳住身形,以避免自己摔个狗啃泥,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的下场…
不料事与愿违,他体内的白流道力竟在此时完全不听使唤,无论他如何千呼万唤,那道力只是不动如山,置若罔闻,想要伸手向前撑到地面去,也好摔下时姿势不至于过分难看,却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法,一阵发麻,丝毫动惮不得…
电光火石之间,这一整个过程尽数完成。
无可奈何之下,倒霉的少年只好听天由命,任由他的整个身体直挺挺地落在地上,任由他的整个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