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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见钱眼开的主母凶相毕露,扣下芜冰和桃夭,强令桃夭画下这八幅图…还遣人送到刑府,转交给自己,让我知晓她们俩的行踪,并以此来向我敲诈勒索…”
少年在房中急得团团乱转,止不住地脑补着可怜兮兮的芜冰和桃夭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不给水喝,不给饭吃,每天逼问三次…小黑屋中还有老鼠和蟑螂,桃夭还好,怎奈芜冰胆小,极为害怕这些小东西…
私设刑堂,还有没有王法了!少年伸手往桌面上重重一拍,一片烟尘飘起,这张无辜倒霉的桌子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在了房间,化作满地尘埃散落。
呀!少年被自己的“魔掌”一吓,平白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的气也不禁泄了一大半,他往房门外探了探脑袋,眼见无人看见,才略微松了口气…
唉,潇湘馆那边的巨额赎金还未凑齐,这边又不
慎将刑府的名贵桌子打坏,若是邢老大不顾交情,拉下脸来非要赔偿,那可真是祸不单行了…再如此下去,当真是要一辈子命犯金银…天气并不十分闷热,少年却被自己结结实实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有机会还得去金光寺里求上一个签,趋吉避凶,算一算今后一生的运势涨落才是…
好不容易才将桌子一事从脑中暂且清除出去,莽撞的少年又将思绪放回了潇湘馆一事上来…
“已经过去五天,也不知道芜冰和桃夭两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脑海里不禁再次浮现出两人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苦苦期盼着哥哥从天而降,前来营救的悲惨情境。
“已经浪费了五天时间,如果那万恶的主母见银钱始终未曾送过去,撕票或者送官那可就不妙了…”
说走就走,自以为想通了一切的少年刺溜一声离了房间,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指使搜寻的吴军师,将自己先前的诸番猜测尽数告知了他。
“啊!竟有此事!太大胆了,一间小小的酒楼,
我们即刻去房中叫醒老大,然后点齐人马,给潇湘馆的那个地主婆来个瓮中捉鳖,也好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吴军师正在房中查看最新情报,听闻陈心隐的猜测,也觉得极为有理,事情真相正该如此,当即撸起袖子,义愤填膺,口沫横飞地训斥起来。
“呵,吴军师高才,这信手拈出一个地主婆的称呼…倒是十分贴切…”
陈心隐赞道,思量片刻,他又继续说道,
“唔,吴军师,先不忙叫人,现在人质在她们手中掌握,咱们投鼠忌器,暂时不宜轻举妄动…不如,就由你我二人先去潇湘馆一探究竟,再来徐图后事…”
“哦,陈公子说得有理,确实应该提防地主婆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