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师松了口气,老大终于恢复正常了。
嚯,哪知这古古怪怪的莽汉子还有几分气节存在。
虽然不明白这邢老大说的话中究竟有何转折关系,需要用到“但是”,陈心隐转过身来,直接就对着那老班主说道:
“这位老丈,不知你们这杂耍班子还缺人不?”
“唔,其实不缺…”
“呵,其实不要工钱…”
“哦,既如此,不妨来我班里做一个班场管事。”
“敢问何为班场管事?”
“通俗而言,就是扫地的。”
“哦,原来如此。”
…
于是,陈心隐就这样成了班子中的一名扫…班场管事。
“哥…呃,这位公子,刑某很是为难,赢了你脸上不好看,想输又太难…”
陈心隐不再搭理他,将背上的黑布包裹径直解下,取出来那张无名玉琴,随手弹拨了几下琴弦,手中白流道力涌出,融入弦中,化作几声乐音传出。
他抬起头,将玉琴递给那邢老大,说道:
“莫来废话,你只需如我这般弹出一个声来,即算我输。”
呀!要遭!
老班主脸上血色褪尽,后悔不迭。
这几人分明是和那邢老大事先串通好的,只想来谋夺我的招牌,亏我老汉行走江湖数十载,自诩阅人无数,哪想到眼力却是越老越不济,栽在了这几个毛小子的身上。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想亦是无益。
邢老大古怪地看着陈心隐,心说真不愧是自己兄
长,对待妹夫却是极好。
依着陈心隐的样子,他将胡萝卜一般粗壮的手指往琴弦放了上去,拨弄了半天,那琴却一丝响动也无…
邢老大其人虽是怪性,倒也是干脆之人,痛痛快快就认了下来。
…
陈心隐收好琴,招呼起三人,就要离开此地。
道祖有言,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陈心隐兀自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修行之路又进了一步。
“桃夭,别走!”
邢老大见桃夭要走,急道。
陈心隐面色不善地盯着邢老大,这厮莫不是想要反悔?竟打起了桃夭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