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呦,贵客来喽…”
一声尾音,拖得悠长,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咦?难道现在就连区区一个迎客的小厮都要有这般唱戏的功底?
听闻是近年来收成不好,各行各业都开始不景气
了…
银子不好挣了…
陈心隐在心里叹息道,不动声色地摸了下钱袋子,还剩下这许多,他的心里略微安心了些。
“今儿个吹的是什么风呀,竟然把您几位贵客给吹到了我潇湘馆,奴家这儿真是蓬荜生辉!呵呵…”
一声吆喝,就见到楼上一位装扮得华贵无比,端庄大方的中年贵妇款款地顺着楼梯走下楼来,身后还跟着两位分别持着琵琶与洞箫的绝美年轻女子,看着颜色,想必不会超过二八年华。
那小厮所说的主母一见白芜冰的衣着与气度,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即便是陈心隐如此敏锐的感知,也未能及时捕捉得到。
年少俊俏而又多金豪爽的公子哥!
她款款行到白芜冰的身前,福了一福,殷勤问道:
“贵客前来,奴家有失远迎,真是罪过,不知尊客贵姓?”
“不敢,鄙人姓白。”
白芜冰冷冷地回了一礼。
不知为何,白芜冰一看到这几位女子,就觉得好生别扭,好像是哪儿有些不对劲,却又始终寻不到关键处,这种感觉让她十分难受。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主母表现得如此谦恭有礼,她禀性高傲,不管私底下如何任性刁蛮,自也不好在外人面前丢份。
“原来却是白公子,久仰久仰。”
再次福了一福,白芜冰的冷傲,让主母的热情更盛了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炽热。
主母转到陈心隐的面前,将方才的流程再行过一遍,只是此时她的问候稍显随意了些。
陈心隐总不如白芜冰皮相好看,自然在某些时候会稍微吃一点亏…
不过,对于这些纷纭世情,自然不会放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