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努力学着白芜冰的样子,也喝了一口汤,只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白芜冰看着好笑,亲昵地揉了一下桃夭的小脑袋,逗得桃夭咯咯直笑。
…
吃饱喝足,有些犯困的陈心隐,在白芜冰的强烈要求之下,只好打起精神,解开黑布包裹,取出无名玉琴,在阳光和微风中,奏出一曲青山流水之曲。
琴曲如水,流淌于这片山林,暖了秋日,醉了微风,明媚了景色,沉睡了桃夭…
当然,白芜冰是十分清醒的,她可是时刻未曾忘却出门之前,她为自己设定的目标:从陈心隐手中夺回无名玉琴。
最初她为达目的,并不惮于使用武力夺取。
只是如今,她对自己承诺,不放弃,也不首先使用武力。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最为高明的做法。
琴曲停止之后,她凑近了陈心隐,将无名玉琴借了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将体内神力运转起来,融入
琴弦之中,不想还是一丝音符也未能发出。
白芜冰沮丧不已,坐在一旁闷闷不乐,陈心隐见她如此,呵呵一笑,走了过去,揽住她的肩膀,说道:
“白公子不必介意,你还不知,我那张琴,看着寻常,脾气却是古怪得紧,除了我之外,他人谁都用不了。”
白芜冰神色一冷,身体一僵,压下来出手将陈心隐轰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扭了几下,从他的“咸猪手”底下逃了开去。
吓!陈心隐呆呆地看着自己还悬在半空的手,怎么回事?我没想伸过去的呀?
“呵,这话说来,我却是不信。琴是死物,其中无灵,如何却说它能够认生呢?”
白芜冰重新柔和了颜色,辩驳道。
“其实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哦,是这样的,一个长辈…”
陈心隐简明扼要的将自己如何得到长者所赐白流道力,如何在月夜抚琴偶遇一姑射山老翁,得赠此无名玉琴,又如何发现这无名玉琴竟是那位长者所留,只有利用白流道力为引才能弹奏得响等等事儿通通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