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碰撞!
余波扩散出去,吹得远处广场四周的鲜花佳木,东倒西歪;亭台楼阁,门摇窗动。
…
许久,这场能量的风暴才最终平息下来,陈心隐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地从玄慧身后站了出来,他朝着四面环视了一圈,见自己所造成的破坏如此严重,他抚着胸口,不禁感到了一丝的后怕…
若是没有玄慧师叔…
上次在药园峰练习的时候似乎没有现在这种威力的啊?他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
方才玄真老道所站立的位置,如今烟尘仍未散去,浓烟遮蔽了那处的光线,其中情况如何,暂时还不可得知。玄慧衣袖一挥,带起一道清风拂过,刷净了满地的烟尘,空气顿时清新了许多,场中也变得清明起来。
烟尘散去之后,一道人影浮现出来,玄真?
除了他,还能有谁?
看玄真,紫金冠带已经消失,一头长发披散,遮住了整张脸,细看来,部分发丝的末端似乎仍有几许烧焦的卷曲;一身干净整洁的玄色道袍,如今满是撕裂,甚至左边衣袖,也已消失无踪,露出其内沾满灰尘的胳膊;足下踏着的登云履,右脚的鞋面早已不翼而飞…
唯一干净的只有一把纤尘不染的秋水剑和…说话时露出的一口洁白的牙齿。
他一开口,众人才得以最终确认,此人果然就是玄真。
玄真哈哈笑了两声,潇洒地将秋水剑插回剑鞘,
安步以当车,行到陈心隐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兴奋地称赞道:
“哈,能够逼得我出剑,陈心隐你已经算是不错了,未来继续努力,必是前途不可限量。”
说到最后,不知为何竟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出来,又或许只是错觉。
“老…老头儿,你还好吧?”
陈心隐心惊胆战地问道,他自己已是浑身酸疼,此时再见玄真老道如此模样,他突然觉得有些心虚,他还隐约记得老头儿前些日子来找他吹嘘,从用料到做工,直将他的一身掌教行头夸得是天花乱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想来,那造价不低吧?
“没事儿,怎么可能有事!好得很,不知多久没有像这样活动筋骨,现在只感觉是神清气爽,老毛病也没了,许久不见动静的道法修为瓶颈似乎也有所松动,获益匪浅,匪浅,呃,哈哈。”
说完,玄真老道再次拍了两下陈心隐的肩膀,向
外走去,在经过玄广身边的时候,他压低声音,语气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
“师!兄!你那边的墨汁,师弟我全都要了…”
“死小子,也不知道下手轻点,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