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清早,陈心隐在侍剑的带领下,来到了灵虚山主峰清虚殿之前的广场上。此时,玄真,玄慧等师长,以及山中几位前来看热闹的同辈好友皆已到场,只等着陈心隐前来。
“心隐,你来了。”
玄真老道道貌岸然地说道,紧接着凑近一步,低声抱怨着:
“你这小子,如此姗姗来迟,不晓得这里清晨风大吗?把我这把老骨头吹病了汤药费你来出。”
“掌教师叔,弟子来迟了。”
陈心隐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玄真老道行了一礼,随后也凑近一步,低声威胁道:
“老头儿,你再废话一句,小爷我就不去了。”
他说完这句话,撇下玄真老道,施施然走到玄慧等师长那边,分别见礼,然后与众师兄弟打过招呼,嘻嘻哈哈闹作一团。
玄广是一位敦厚长者,素来很得众弟子们的尊敬,他越众上前,对陈心隐说道:
“心隐师侄,你的剑术就由我来传授。贫道虽不如玄真师弟那般天纵之才,剑法通神,好歹也算在山中虚度多载,门内各类剑法多少有所涉猎,想必,教你一点御剑之术还是不成问题的。”
陈心隐赶忙低头谢过玄广。
“是啊,心隐,你可得认真学,玄广师兄可是灵虚山中公认的良师,最擅因材施教。”
玄慧微笑地对陈心隐说道,她每次见到陈心隐时,都难以如往日一般绷住脸,她偷瞧了眼边上站着,有话想说,却努力作庄严之色的玄真,不由“噗嗤”一笑。
冰莲凌寒盛开,顿时就惊艳了在场众人。
就连场中的小辈,也不禁有些心襟动摇。
当然,陈心隐除外,因为他早已经见得见惯。
另外,他的心中已经住进了个人。
他再次对玄广道了声谢。
“呀,对了,心隐呐,你的那张琴,不如再让我来试试,我最近又研究出来一种新的制符方法,必定能够成功。”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他一把将陈心隐拉
到一边,一脸期许,满有把握地说道。
“老头儿,你行不行啊?万一你这样折腾,把我的无名玉琴弄坏了,你上哪去再买一张一样的来赔我呀?”
陈心隐狐疑地盯着玄真老道的眼睛,他想要拒绝,毕竟无名玉琴太过于珍贵,这样老是被老头子没来由地瞎折腾,他总是觉得有些心惊胆战,生怕下一刻就有噩耗传来。
原来先前,玄真老道来找过陈心隐,以为他减轻负担的名义,将他的无名玉琴借走,说是要制作出一张新符,像那些机关兽一般,能够将这张琴收入符中,这样日后陈心隐行走江湖之时,也不需要背着那么一只庞大的琴盒。
“背着一个大包袱,就像一只大乌龟,如何能够显示出你小子少年英杰的那股英气和威风?待我给你稍稍改进,就能立刻变作翩翩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