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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每日里游玩嬉戏,弹琴跳舞,巡山护园,又有几日时光溜走。
这日中午时分,午饭刚过,陈心隐兴致起来,取出一张琴,唤山鬼一齐,再次练习了一遍三才大圣遗音。
曲终琴毁。
又毁了一张琴,他肉疼得心内滴血,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由于山上视野开阔,凭他的目力,远远就能看到从山腰处的山道上有一位年纪比他稍长几岁的道童正使动着轻身功法,沿着山间开辟出来的小径,快速地向着山上奔来,经他仔细辨认,才认出此人竟是掌教真人座下的随侍道童,名唤为侍剑。
不一会儿,侍剑就已经奔到了山顶,他看见药园山长陈心隐带着一位眼生的美丽少女正一齐站在小院外边迎接他的到来,急忙三步并做两步地抢了上去,严严整整地作了个揖,行了个礼。
陈心隐和山鬼急忙公瑾还礼,然后将侍剑热情地迎进了大厅之中。
一进大厅,陈心隐和侍剑二人分宾主坐下,而山鬼则兴冲冲地跑到了后厨中,给他们两个泡茶,这是
心隐就任山长一职以来的第一次待客,她可得好好表现,切不可失了药园峰的礼数。
趁着山鬼出外,侍剑好奇地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呵,侍剑师兄你可有所不知,我药园峰上向来地广人稀,平日守园任务颇重,师弟我一人起早贪黑,奈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园中诸事甚多,我深恐不能处理妥当,所以特意又从山下收了一位药园童子来协助我打理药园,你别看她身子单薄,就以为她女孩儿难当大任,其实药园在她的手下,可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陈心隐装着若无其事,掩住心中那丝心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这番说辞,以佐证着自己招人的合理性。
“哦,原来如此!”
侍剑一拍桌子,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状。
山鬼左右两手分别端上来两杯清茶,小心地摆在了陈心隐和侍剑身边的桌子上,就悄悄退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童子就应该要有童子的样子。这是之后山鬼应对陈心隐的询问时义正言辞的回答。
客厅中,陈心隐饮一口茶,问侍剑的来意,侍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将他来此的目的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此次我来,其实主要是奉了掌教真人的命令,请心隐师弟你过去担任过几日的演法会乐师一职…”
原来灵虚山清虚殿上一年一度的演法会已经是迫在眉睫,乐师一职虽然与法会内容无涉,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每年法会上的乐师一职原本皆由玄慧一人兼任。
年深日久以来,这已逐渐形成了一种传统,然而这次却有所不同,因为在那次玄真恢复之后,玄慧已向掌教真人大力推荐了陈心隐,并信誓旦旦地认为以他的能力,足以担任这个乐师之职,掌教真人深以为然,竟也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