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翦起来穿好衣服,把被子和枕头放回床上,又把贞洁帕子塞回被窝。
达姬一滞:“哪来的血?你受伤了吗?”
“没事,已经抹了金疮药,很快就好了,我传人送热水进来梳洗。
我们吃了饭再过去,杨家人多,认亲得一大会儿,我怕你不经饿,还有,你等会走路走慢些,别被人看出端倪。”
达姬有些羞恼,这人都说些什么呀!
他什么都懂,还不是因为已经和别的女人那个过了。
一时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好,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冷漠和无所谓的模样让杨翦心里一痛,整理了一下衣衫打开了屋门。
守候在外的丫头端着热水等梳洗用品鱼贯而入,开始服侍他们洗漱。
他母亲身边的管事婆子赔着笑揭开被子,看到染了血迹的绢帕满面喜色地行礼:“恭喜世子!恭喜少夫人!”
然后郑重其事地收起来折好,放在一个扁扁的楠木匣中带走了。
两人默不作声地梳洗完,用了早点,去正堂认亲。
达姬想起杨翦的话,她不想引起波澜,长辈那里还是要瞒着一些,就按杨翦说的走的慢了一些,仿佛破瓜后的不适模样。
杨翦看着她心里又酸又苦,却只能独自咽下,两人人前表现的很好,根本没人看的出来。
做为长辈认定又喜爱的儿媳妇,认亲十分顺利,达姬收到了许多昂贵的见面礼,也正式开始了新的生活。
三朝回门时,娘亲和两个弟弟十分高兴,渣爹也表现的象模象样,春阳公主虽然没有过来,也送来了礼物,一切都很圆满。
到了回家的时候,达姬看着依依不舍的娘亲和弟弟,忽然泪流满面,她多么希望能够回到出嫁前。
她还不知道玉竹的事,她满心的都是幸福和期待。
她也多么希望这桩亲事就此做罢,合离也好休弃也好,她就在娘家守一辈子,再也不用回到杨翦身边,就让她们就此别过。
第二天,她亲自去向婆母说明了玉竹母子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