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上次饶安差点死在自己手里,他岂能和自己善罢甘休,和他单独待着的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然而他又不得不答应,正想硬着头皮往外走的时候,饶安和他说,:“孙大人,青山不老来日方长,不必劳您相送,咱们后会有期,张公公,下官告退”。说着,带着自己的亲兵走了。
等饶安走了,孙剑才凑上前来说,:“公公,依属下之见,这一切都是山海关边军在作祟捣鬼,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饶安干的,而且袁应文经略也脱不了干系。我们必须不能干休,严查才是。”他说完了这些就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张公公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也好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等待着很久,因为张公公一直紧闭着双眼没有说话,良久,他才睁开眼睛说,:“孙老弟,你是进士出身,替我起草一份给皇上的表章,就说我请求回京述职。”此言一出,孙剑十分不解,他还想再说什么,张公公却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去办吧。”
孙剑没有再说什么,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他有一个相当合格的优点,那就是一切绝对的服从,对于自己的上司。当然,他现在眼里承认的上司并不是指挥使周全,而是张
公公。这也为他日后的仕途没落埋下了伏笔。不过对他来说,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个。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剑遇侠者而砺,马遇识己者鸣。对于他来说,为张公公效忠,已经够了。
他立刻就起草了一份自请述职的奏折,用六百里加急的速度发回了京城。崇祯在两天之后收到了这份奏折,并立刻做出了批复,准予述职。在奏折的批复回到山海关之后,张公公早已经把行李打好包了,准备回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他正式离开山海关启程回京那天,没想到袁大人给他搞了一个相当隆重的仪式,边军六品千户以上的职衔全部到辕门送行。袁大人拉着张公公的手还掉下了几滴眼泪。一边哭一边说,:“公公以尊贵之身,来到我这边陲之地,与边军将士一起同甘共苦。我大明所有将士都是有目共睹,我本想能与公公在此并肩携手,共建功名,奈何公公这就要去了。”
看着袁大人这一脸激动的样子,张公公倒是没有什么相同的感慨,他只是想到,知识分子天生就是演员的好材料。
本来就是你袁应文把我逼走的,你还在这假惺惺的装作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这有什么意思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还得感谢你跟我这个那个,你以为这个山海关是什么金窝银窝呢,这是个刀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扎被砍。
张公公也表现的相当激动,他客气的说,:“袁大人,何必如此呢,你我都已经半世风霜,无需做这儿女之态。我也本想和大人一起共守边陲,成就功业,此番回京,只是述职。多则半月,少则十余天。或许我就回来了呢。”袁应文点点头,身后的一个校尉举过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壶酒和两个酒杯,袁大人给自己倒了一杯,给张公公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