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赵昭祺小姐却忽然跑进来,眼睛看起来有些红,声音沙哑着说,:“爹爹,人各有志,再者婚姻大事,岂可以草率儿戏,您就不要过于勉强饶大哥了,饶大哥是做大事的人,女儿没有这个福分攀附。”说着,又对着饶安,斟满了一杯,说道,“爹爹刚才所说,您只当是说笑便可,千万不要介怀,小女在这里给您陪不是了。”说着,把一杯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此刻的气氛几乎接近于冷场了。三个人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而且就刚才这样的话题之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了。李覆在旁边还替饶安干着急,心说这傻小子,这是打的什么主意,此等的事情,怎肯
如此推脱呢。
饶安也被刚才昭祺的举动给弄的有所心乱,平心而论,他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有时候一见钟情也不一定是一句单纯的废话,他喜欢这个女孩并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还有她刚才的表现。在这一瞬间,饶安的心有些软了。
终于,他说,“小姐刚才的话,确实让我很汗颜,想我饶安,只不过是一介武夫,从未想过能够有今天这样情形。我也说过了,人非草木,也皆有爱美之心。大人这样的抬举,我如果要是三番两次的拒绝,那显得是我不懂世事了。不过依照军营规矩,边将不能阵前娶亲,我如果有结亲之事,还得袁大人定夺才是。还有,我刚才也说了,眼下处处金戈铁马的,这山海关也并不安生,我想等略微安定些了,再议定此事,赵大人,李大人,你们意下如何?”。
这句话一出口,刚才紧张的气氛就缓和下来了,毕竟饶安是松了口了,这就好办了。赵大人的面子也算是找回来了。整体来说,饶安这个人,从各个方面来看他都是很满意的。
虽然这也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并没有定下什么,但是总比刚才的说法要好了许多吧,至少饶安愿意往深处去说这件事了,而且明确的也流露出了对女儿的好感了。这让赵钧很是欣慰不已。
不过口说无凭,总得留下什么凭据,免得以后不作数了。你今天这么说,如果只是作为脱身权宜,也未可知啊,所以必须留下什么信物,以为表记。赵钧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李覆早就看出这个意思了,说道:“老弟不妨留下一物,作为信物。”
饶安从包裹里取出了一支空箭囊。这是他的专用箭囊,可装下二十支袖箭,上面有一个篆体的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