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得,被封为嘉勇郡王,这是非宗室而被封王爵的个例。
所以很多人由此推断,福康安是乾隆皇帝的私生子,至于这种说法是否确切,那野史就是野史,也就不好随便说,不过有一点是很明确的。不管这个说法是真的还是假的,福康安都是一个身份贵重的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朝廷的新贵,就在书办那里碰了钉子。奉旨出征打了个打胜仗的福康安,回到京城述职,顺便到户部去报销。军费花销还是相当多的,福二爷没有拿银子,结果就算是户部尚书发了话,书办们仍然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拖着不办。为什么,索要好处费,不多不少,整整十万两。
福康安没有想到报销个军费还得给这么高额的好处费,比借高利贷都狠,更重要的是他的父亲傅恒也是个清廉的人,他自己带兵也是个散财童子,从来不聚敛,一时之间,他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这个时候有人出面给他解了围,先是说情减到五万,福康安还是拿不出,最后这个人替他出了,当时的理番院侍郎,
还是个二品官员的和珅。
五万两,真是敢狮子大开口,我等渣渣如果得了这五万两,就算是本金不动,把这笔钱全扔到银行,凭我这消费档次的,这辈子吃利息也吃不完。都是便宜了那群书办了。
写了这么大的篇幅,就是想说明一件事,不好办,用老北京的话说,这回可真褶子了。要真是论万的送,岂不是要了亲命了,且不要说论万的送,就算三五千两银子,别说袁大人要去当掉自己的裤子,就是山海关驻军,也没几个穿着裤子的了。这年头,谁也不容易。
饶安面现为难之色,他才刚刚开始知道,政治比军事要困难的多,讲究规则要比冲锋陷阵困难的多。饶安不知道接下来在两部会受到怎么样的刁难,然而他义无反顾。
天色已经很晚了,两人喝的也差不多了,张木子也该起身告辞,让饶安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起来要先去吏部述职,后到礼部演礼。述职就是去报到,告诉吏部的长官,自己最近干了什么,现在来这里是来干什么了,而演礼则是去学习见皇帝有什么规则和注意事项。
应该说,除了六部六科的给事中和行人司的行人这些低级官员可以因为自己职务和级别的便利可以和皇帝有近距离的接触之外,其他的四品之下文武官员是没有资格直接上殿面君的。
如果获得了这样的机会怎么办呢,那就要先去礼部学,学怎么见皇帝,怎么磕头行礼说话等等,这就叫做演礼。
饶安没有再说什么,他拱拱手说,:“多谢张老兄今日指点,犹如醍醐灌顶,胜读十年书。”张木子摆摆手说,:“贤弟太过客气,你一人一身,已经为大明
王朝立下莫大功劳,能在这和你说几句闲话,也是我老张的荣耀,兄弟,你早些休息,哥哥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