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步森瞧见他,差一点就热泪盈眶了。
“老头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邱步森哽咽,这叫秦牧不知所措。
他能坦然面对所有恶意,并且反击,可是在关心自
己的人面前,却总觉得无所适从。最终,他抱了抱邱步森,老爷子这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你不在的事情,曾教授带人去了你的研究室,搬了些东西出来,今儿个他们打电话过来,说是还要再来一趟。”邱步森和秦牧面对面,唠嗑着。
秦牧想:这样也好,自己随医院的人一同走。他研究的东西,也不是谁都能够看懂的,自己在,才能将那东西的效果发挥得最好。
邱步森又道:“你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拱手相让,不觉得可惜?”他见过许多人,都喜欢将自己的研究结果藏得严严实实的,很少见秦牧这样大公无私的。
就是邱步森年轻的时候,都做不到秦牧这么慷慨。
秦牧笑笑,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聊。
邱步森也不强求一个答案,转而和秦牧下棋:“你不在这几天,我都没个下棋的对手。”世人知道邱步森在物理和医学上有造诣,却不知道他下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曾经还蝉联过老年人社区棋艺大赛的冠军三届。他在学校里,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也就只有秦牧,能
和他有一战之力。
秦牧下棋的路子和他这个人很不像,生生不息,如同打太极一般左推右让,可暗地里汹涌澎湃,算计得一点都不比自己少。
管中窥豹,秦牧的性格也不会像他变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只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自己喜欢这个后辈,他也本性不坏,那不就好了?
过了一阵子,有面生的人过来,一伙子人五六个,都穿着白大褂,一边聊天一边靠近,其中一个瘦瘦的白大褂和邱步森搭话:“老大爷,我们院长叫我们过来拿东西,你给我们开开门?”
老大爷显然对他也有印象,嗤笑道:“你昨天才和我见了一面,今天就来套近乎,油嘴滑舌得很。”他竟是和那白大褂开起玩笑来。
白大褂动作一僵,苦笑道:“您就别拿我逗趣了,院长还等着呢,您带我们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