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声穿过耳膜,撞击秦牧的心脏,他突然就没有了睡意。
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秦牧裹了大衣,沿着林荫小道一路往下走。
今天特别冷,呼出的气息化作烟丝环绕身侧,头顶上是黑压压的云,压得很低,好像要压到人的身上,将人也压垮一般。
秦牧裹了裹大衣,双手插在兜里看前路。他有灵力护体,并不会冷,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就这样子做了。
路途漫漫,只有他一个行人。要不是心中有事,秦牧也不会在这种天气里一个人跑出来走。
帝都的天变得很快,昨天还是舒适的天气,今天突然就降温了。
在一棵屹立的杨树下,秦牧看到了一个蜷缩在长椅上的人影。
他走近一看,发现长椅上的是个老人,衣裳单薄,瑟瑟发抖。
秦牧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盖在老人身上,不曾想这惊醒了老人,老人没有推开大衣,接过来就给自己穿上,动作没半点犹豫。
坐起来,秦牧就看清了他的模样,秦牧道:“你不就是路边算命的老人家?”
老人吸拉鼻涕眼睛半睁不睁的看秦牧:“啊?”
也许是自己认错了。秦牧嘴角抽抽,打算离开的时候被老人拉住了手,他胡乱摸了几下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在纠结什么事情?”
老人家秒变正经脸,看上去高深莫测,当然,得忽视他流出来冻成冰霜的鼻涕。
秦牧停住脚步,他想倾诉,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他问了老人一个问题:“您说一种花真能有那么大的能力?”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风浪。
老人神秘兮兮道:“花无罪,人有罪。花开自清,人采花脏。”
花无罪,人有罪。秦牧反复推敲了几遍,他看向老人道:“您是想让我去?”
老人大笑起来:“是我想去?还是你想去?”
秦牧微笑,“我明白了。”他同老人家道谢,一眨眼的功夫,老人又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