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海上天上各自一轮月盘，一动一静，却是同样耀目，叫人不知看往那处。就如同这人生之中的种种事情，你得了一样，就要失了一样，来来去去，失失得得，总是顾此失彼，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秦牧近侧去看，看到包厢里只有两个人，桌面上摆着许多日本料理，刺身摆了好几盘，旁边还摆着许多空盘子。再看那两人，一个的头发半白，另一个倒是年轻人，身形从背后看上去很挺拔，是个青年有成的样子。

他听力好，听了两人聊天，内容是半生不懂的，不过他听出年长者对那年轻人的态度很是恭敬，这倒是个怪现象。刚想退后，他就听到了年长者说：“卓信小侄，我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卓信。

秦牧的动作一顿，又倚在一边继续看。卓信年轻有为，对方又有求于他，此时志得意满，说的话也多。不过秦牧看着，却也没看出他会是什么连续杀人魔。

只是这事，不是光用看就能够看出什么的，再者说了，阿胡华说这房间里的人有万象虫的味道，也就是说，两人中其中一人是至少知道万象虫踪迹的。

还得继续注意着，看着桌面上的日本料理，秦牧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阿胡华还在欣赏月色，秦牧走过去问道：“是谁的身上有万象虫的味道？”

“那个年轻人。”阿胡华随口说了一句。

万象虫的味道，还有林真真的男朋友，这两件事出现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那么这个人就显得不一般了，秦牧又想起万象虫的作用来，阿胡华似乎说万象虫

能够控制人的神智，这么一说，是不是谢扉画就是被万象虫控制了？可是阿胡华既然能够察觉到卓信身上万象虫的味道，就没理由察觉不到谢扉画身上万象虫的味道才是。

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事情？亦或者说他的推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