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媖贞不满的瞪着他。
但见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也看到了他救人心切的心情,瞪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先回去,哀家要准备一番,顺便想想能否有其他法子替玉娴消罪。等哀家准备好了,定会让张福去找你的。”
沈少源皱了皱眉头,“可玉娴随时会被斩首,少源担心……”
“哀家会想办法保她性命的,你且回去听候消息便是。”
“是。那沈少源先告辞了。”沈少源躬身拜道,然后带着一脸失望离开了懿祥院。
没多久,张福重新回到厅堂。
“太皇太妃,他已经走了。”
“张福,你派人速去一趟水渺山庄,问问看是否还有那种东西。”
“太皇太妃是想?”张福略显惊讶。
“古依儿一日不除,哀家一日不得安宁。”隋媖贞轻靠着椅背,微眯的眼缝中露出一丝阴戾,“自打她出现后,哀家没一日顺心过。她这是还未回府,她要是回府了,哀家恐怕更没好日子过。她活着挡哀家的路,若是她死了,哀家始终是昭陵王的母妃,哀家就不信他能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了哀家。既如此,那哀家为何要留古依儿在这世上?”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水渺山庄。”张福恭敬的应道。
……
沈府
书房里,沈衍正翻着桌上的文书,突然听到青缘在门外禀道,“太傅,沈公子回来了。”
很快,只见某人臭着一张脸进书房,屁股往椅子上一落,气呼呼的叫道,“上茶上茶!”
他不禁挑眉,戏谑道,“堂兄这是来要债?我怎不记得借过堂兄的银子?”
“少给我胡扯,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嗯?那是谁惹到堂兄了?”
“哼!”沈少源脸色非但没好转,还越来越黑沉,突然又起身问道,“我女人呢?”
“应该在房里吧。”
沈少源斜眼瞪了他一记,“看你这丑样我就嫌烦,我还是找我女人去!”
目送他负气离开的背影,沈衍唇角狠狠一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很丑?
再丑也比这厮此刻的样子好看吧?
杜青缘端着茶水进书房,却只发现他一人,“咦,太傅,沈公子人呢?不是要茶水吗?”
“找彩蝶姑娘去了。”
“哦。”杜青缘见他翻着文书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免多问了一句,“太傅,你不去宫里吗?”
“不去了。”
“那我先下去了。”
“嗯。”
独自坐在书房里,沈衍翻了一会儿书,突然抬起头望着窗外开始走神……
厢房里
看着男人一脸黑气出现,杨彩蝶也是嫌弃得要死。
“谁惹你了?”
沈少源二话不说,房门一关,上前就将她抱住。
杨彩蝶不冷不热的问道,“怎么,心情如此不好,是因为陶小姐要被处斩了吗?”
这话就似一盆脏水从沈少源头顶泼下,气得他瞬间又黑了脸,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龇牙咧嘴的恼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非收拾你不可!你知道我做这些事都是为谁吗?”
杨彩蝶垂下眼皮,既没正眼看他,也没再说话。
然而,她越是如此沈少源越是气恼,抱着她突然往床上一倒——
‘咔’!
‘哐咚’!
“啊!”
伴随着几声异响,原本结实的木床突然倾斜,吓得杨彩蝶忍不住惊叫。
床帘也随着塌落,瞬间把他们包裹住。
沈少源同样被吓了一跳。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抱紧她,将她保护好。
确定只是床榻了以后,他才撑起半个身子,迅速把床罩从头顶扯开。
屋子里就他们两人,也没感觉到有不正常的玩意儿出现。
“别怕,没事。”看着脸色都吓白了小女人,他也没急着下床,而是先哄她。
“源哥哥……”杨彩蝶抱着他,余惊未消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喊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