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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老妪打开房门欣喜的唤道,“小智,你回来……”
只是在听清楚多人的脚步声以后,她的惊喜声瞬间收住,接着很不悦的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我家做何?”
沈衍箭步过去,手刀利落的朝她劈下,并将她晕迷的身子托住,然后朝晋山抬了抬下巴。
晋山赶紧上前,将老妪往肩上一扛,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切做得干净利索,古依儿他们随后就进了老妪的屋子。
老妪眼睛看不见,屋子里也没有烛火灯油这些,为了不引人猜疑,他们也没格外点灯,只是抹黑在屋子里搜查起来。
窄小的屋子里放着两张木板床,床上的东西简陋而单薄,在其中一张床下,古依儿发现了一只沉甸甸的大包袱,她一个人还拉不动。
“这什么玩意儿,好沉啊!”
闻言,姬百洌和沈衍都朝她走去,她主动让开,让他们两个男人配合着把床下的东西弄了出来。
沈衍接着就把包袱拖到窗下,借着月光将其打开。
先前古依儿摸到包袱的时候就没摸到什么硬物,眼下看着沈衍将一件件衣物从包袱里抓出,她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衣裳?难道跟老婆婆一起住的人是个偷儿?”杜青缘惊讶的问道。
“要是个偷儿就好了。”古依儿笑道,接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呃?”杜青缘默了默,才反应过来,“难道跟老婆婆住在一起的人就是杀害袁氏母子的凶手?”
“恐怕不止。”古依儿在她身旁蹲下,与她一起翻动着衣裳,“如果说这些衣裳是一个人的,那样式什么的差别不是很大,可是你看这些衣裳,有长有短,有绸缎的也有粗麻的,不说式样不统一,就连身份也让人捉摸不透。如果说是偷儿,可这堆衣裳里还有打补丁的粗布马褂,就是送人都没人会要,偷儿怎么可能费力去偷这种?依我看,这些衣裳应该是某些人为了掩饰自己身份所准备的道具罢了。”
她说得够直白了,杜青缘总算彻底的明白了,“王妃,你的意思是这人是简新阳的余党,因为害怕我们发现,所以就隐藏在此,而且古博青一家三口的死说不定也与他有关。”
“嗯。”
就在她们谈话之际,姬百洌突然低沉道,“有人来了。”
闻言,古依儿和杜青缘立马打住说话,且同时绷紧神经仔细的听动静。
但她们两个耳力明显没两个男人好,竖着耳朵都没听出什么来。
沈衍最先朝门口走去,并侧立在门后。
杜青缘想跟去,古依儿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住,并将她带到窗户下蹲着。
如果有打斗,她们肯定是帮不上忙的,唯一能帮忙的就是把自己隐藏好,不给他们添乱。
“阿婆,我回来了。”很快,门外传来一道陌生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