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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间,沈衍在书房审阅公文,杜青缘还是像往常一样在书桌对面安放了一张小桌学习。
她现在识得的字也不少了,沈衍就专门找了一些简单的诗词给她看。
好在她也勤奋肯学,闲的时候每次都能背一两首。
对她的表现沈衍一直都挺满意的,虽然她没某个小皇帝那么有天赋,但比某个小皇帝安静听话,不会像某个小皇帝那样动不动就犯懒,甚至为了贪玩找各种借口,弄得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就拿最近来说,他要成亲,某个小皇帝大笔一挥准他好几日假,大婚过后那个小家伙又说要陪母后……
想着他们母子好不容易团聚,他也懒得去向某个王叔告状了。
“太傅!”阿庆突然在书房外急唤。
“进来。”沈衍掀了掀眼皮。
杜青缘也下意识朝房门看去。
阿庆推开门禀道,“启禀太傅,杜府出事了!听说新安城知府古博青前去杜府拜访太史大人,但不知为何缘故突然死在了杜府。”
“什么?”杜青缘呼啦从小桌前起身,惊诧无比的瞪大眼,“怎么死的?”
“回少夫人,小的也不知内情,只是听报信的人说衙门已经去了人,还说古知府有可能是被太史大人下毒害死的。”
“下毒害死?好端端的我爹怎会对人下毒?”杜青缘不敢置信。
对这个亲爹她虽然厌恶憎恨,但她也知道他干不出那种事来。
他冷落她这个女儿是一回事,可在官场上他也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在杜家生活了十六年,还从来没听说他在朝中与哪个大臣红过脸。在他心里,仕途比家人还重要,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家里杀害朝廷命官?
她无措的朝沈衍看去。
沈衍已经从书桌后起身,浓眉紧蹙,惊诧不必她少。
“备马车,去杜府。”
“是。”
……
送走他们四个以后,古依儿就陪同姬百洌去了书房。
傍晚的时候听到古博青死在杜府的消息,夫妻俩都很是意外。
“毒死的?古博青是一方知府,他与杜长林有多大的仇恨值得杜长林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古依儿震惊之余完全想不通,对着姬百洌再一次确认起来,“洌,你不是说杜长林在朝中为人很本分谨慎么?他怎么能在自己家中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古博青?”
这杜长林作为家长是不咋的,而且在家里什么都顺着女人,所以才有了袁氏上位后虐待杜青缘的事。
在他给杜青缘决裂书的时候,她就想过要给他使点绊子,好帮杜青缘出口气。同时她也厌恶这样的父母,想弄得他声名狼藉在京城混不下去。
然而她家男人告诉她,杜长林在朝中一向安守本分,大的过错几乎没有,就算硬揪他的小错最多也就几板子了事。
她也不好把杜家的家事扯到朝廷上去,可不教训他一家她又实在不甘心。杜志豪公然在简家殴打杜青缘后,她气得不行,她家洌也是让袁氏和杜志豪给恶心到了,于是就削了杜长林手中的事务,让他暂时无事可做。
就如今杜长林的状况来看,他哪来底气去杀人?而且还杀得如此明目张胆?
“晋山,派人去杜家看看究竟是何原因。”姬百洌同样也有些想不明白,沉思过后只能让人先去打探情况。
“是。”
古依儿坐在椅子上,越想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古博青这一次来京城述职,背后搞小动作不断,不知道他究竟想怎样。而且我们刚刚决定要削了他官职,他就出事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等晋山去打探清楚以后再说。”姬百洌剜了她一眼,明显是不想她为这些事操心。
“嗯。”古依儿接受到他的警告,下意识的摸着肚子,冲他牵起嘴角笑了笑。
才答应过他要做个安静的孕妇,好让他能安心。
何况杜家和古博青都不是她待见的人,仔细想想,她真没必要为这些人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