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道,“洌,快去看看究竟出何事了?”
姬百洌将手臂从她脖子下抽出,掀开被子下了床。
门一开,沈少源就把他拽着往隔壁跑,“快给彩蝶看看,她一晚上干呕个不停,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急死我了!”
“……”姬百洌瞬间一脸黑。
而听到‘干呕’两字,古依儿赶紧起床穿衣,然后也跑到隔壁。
桌边,杨彩蝶提心吊胆的望着替她把脉的人,她不是担心自己生病,而是怕他生气撵他们出去。
本来白日里就忙了一天,大晚上的再把他们吵醒,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虚。
偏偏某个男人还在旁边不停的问,“怎么样了?我蝶儿是不是得病了?还是中什么不可思议的毒了?王爷,你倒是吭一声啊!”
古依儿在旁边都看得着急,帮着问道,“洌,彩蝶她究竟怎么了?可是她……”
‘有孕’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只听姬百洌淡漠的道了一句,“她不过是害喜。”
“害……”沈少源瞬间如同被点了穴般,一双充满紧张的眼睛瞪得老大,但下一瞬他激动得大叫起来,“害喜?我的蝶儿有了?!”
古依儿没像他一样震惊,刚才听到‘干呕’她就有所猜测了,此刻不过是印证了她的猜测罢了。
对于这样的消息,她是由心的替杨彩蝶高兴,“彩蝶,恭喜你如愿以偿!”
杨彩蝶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蝶儿,我要当爹了!”沈少源抱住她的头,弯下腰就对她白皙的额头狠狠的亲了下去。
“……”古依儿无语的往后退了一步。
杨彩蝶被他这么一亲,顿时满脸通红,毕竟旁边还有人,她是高兴,但理智还是有的。
眼见沈少源得意忘形的只顾着亲人,完全把他们当成空气,姬百洌沉着脸干咳起来,“咳咳!”
沈少源这才有所收敛,紧紧抓着杨彩蝶的手朝他问道,“王爷,那她身子可有异样?需要注意些什么?”
“回头我写下来再给你。”
“好好!那就有劳王爷了!只要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哈哈……”沈少源激动得放声大笑,接着把杨彩蝶从凳子上抱起,急匆匆的就往外走,“你们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们!”
“……”古依儿无语加黑线。她都没来得及跟杨彩蝶多说几句话呢,这货急什么啊!
不过一想到他刚才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的样子,她又忍俊不禁的噗嗤笑出了声。
这家伙!
见自家男人还一动不动的坐着,她这才发现他神色沉冷,不由得问道,“洌,怎么了,难道你不替他们高兴吗?”
“不是。”姬百洌将她牵到身前,眉心锁着一团愁云,“此事暂不要宣扬,以免彩蝶被人惦记。”
“我懂。”古依儿认真的应道。
杨彩蝶与他们关系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她曾经就被安德鲁软禁失去自由,裴珊和本森他们对她不会陌生,如果知道她怀孕,且还是沈少源的骨肉,那极有可能再把她盯上。
孕妇本来就要小心翼翼,眼下更是要慎之又慎。
她刚刚还在羡慕杨彩蝶心想事成,这会儿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她反而有点庆幸。
还是晚些要孩子吧,如果现在她也有了,那得多忙多乱啊?
看她抚摸肚子的动作,姬百洌哪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将她拉到腿上,把她手拉开,由他的手掌放在她小腹上。
“早晚会有的,不需要着急。”
“你倒是开明得很。”古依儿笑嗔道。
“为夫是为你和孩子着想!”姬百洌捏了捏她的鼻尖。
“唉!”想起眼下的状况,古依儿都没有心情与他调情,“我与古召紫的姐妹情虽然不深厚,可我知道她与上一辈的恩怨无关,所以对她我也狠不下心来,甚至会看在血脉亲缘的份上对她多有关注。如果她这次出现什么意外,我心里难免会有负罪感,毕竟她喊我一声‘大姐’。”
姬百洌收紧手臂将她拥紧,“只要裴珊他们没有立即杀掉她,我们终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的。”
“王爷!”夫妻俩正聊着,沈衍突然出现在门口。
古依儿赶紧从姬百洌腿上起身,望着门外一脸阴沉的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青缘不见了!”
“啊?”听他咬牙说完,她赶紧跑过去,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说什么?青缘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她不在房里,侍卫也没瞧见她出去。”沈衍两手紧握着,说话的时候都能听到他牙齿‘嚯嚯’磨蹭的声音。
“下去看看!”姬百洌朝他们走去,沉声招呼道。
……。
原本洪嬷嬷给杜青缘和杨彩蝶安排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翻动的痕迹,只有一床被子凌乱的躺在床上。
把院门口以及巡逻的侍卫找来都问过,可谁都没见到杜青缘离开。
沈少源和杨彩蝶听闻消息跑来,都不敢相信。
“太傅,你不是在这里与青缘说话吗?怎么青缘没跟你在一起呢?”杨彩蝶着急的朝沈衍质问起来。
“我让她给气走了!”
“你……”
要不是看他一脸懊恼和痛心,杨彩蝶都想发火骂人了。
她以为他们会在一起,所以把房间让给他们,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把杜青缘一个人丢在房里。
此刻,要说脸色最难看的还不是沈衍,而是姬百洌和古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