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铁铺并不大,一面墙竖立在房屋中央,墙外那一面是铺子,打铁的器具都在外面摆放着,墙里面是简陋的卧室,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一张可供两人睡觉的木板床算是最大的家具了,没有箱子衣橱,粗糙的衣物都堆在地上,可见住在这里的父子俩过得日子是有多清贫。
好在这里没让人破坏,不过也没发现有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凭杀人者的武功,一掌就要了他们父子俩的命,换言之就算这里是第一次案发现场也不一定会留下打斗的痕迹。
她在屋子里这里摸摸那里停停,苗仁伯与她一样仔细的查看各处。
陇阳也不甘闲站,跟着他们一起,发现可疑之处时,他甚至查看得比他们还仔细。
不过最终结果还是让人失望。
无迹可寻,古依儿又到了父子俩身边,看着两身白布,暗自起誓——
‘你们是因为我而死,我古依儿定会替你们讨回一个公道,待抓到凶手定告慰你们在天之灵!’
“三儿……”苗仁伯在她身后轻唤道。
“师父。”古依儿缓缓的回头,眼眸中还带着没有收回的伤感和恨意。
“你认识他们父子?”苗仁伯指了指地上的一大一小。
“算是吧。”
“那你可知他们为何而死?如此死法,可不是一般凶手能做得出来的。”
“师父,这事牵扯到另一件大案,说来话长。但我知道凶手的用意,杀害他们父子,主意是栽赃嫁祸。剖解他们,意在向我和王爷示威,说明对方有将我们五马分尸的念头。”这里没外人,陇阳也没靠近,她心情杂乱,所以忍不住道了一些事由出来。
“你是说凶手本意是冲你来的?”苗仁伯听完以后大骇。
“嗯。”古依儿苦涩的点了点头,“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师父,只是事情错综复杂,加上我们要对付的人穷凶极恶,所以我们并没有大肆宣扬,怕的就是引人恐慌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三儿,此凶手如此心狠手辣,你……”
看着他一脸的担忧和恐慌,古依儿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打断他的话,“师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吧,我和王爷一定会小心谨慎的。再说了,嫁给王爷,我也不能只图富贵,总该有些付出才是。就像你一样,哪怕工食粮被人克扣你也没有放弃这份职业,一样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苗仁伯让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又忍不住板起脸训她,“师父在说你的事,做何又把我扯上?”
古依儿微微抿笑,故意朝四周看了看,“咦,师弟呢?”
“我让他在屋子里多查看几遍。”
“哦。”
这里该查的查了,她也心中也锁定了嫌犯,接下来的事就是回去商量怎么和裴珊母子较量了。
就在她准备向苗仁伯告别时,突然一阵飓风吹来,立马让古依儿打了个寒颤。
这晴天郎朗的突然刮阵风,还真是让她浑身发毛。
她正想抱怨风从何来,突然发现九儿脸上的白布被掀开了。
她心中又是一阵难受,不忍看那场景,于是弯下腰想为他把白布盖回去。
而就在她弯腰时,猛然愣住,且眼眸紧收。
“师父,九儿的牙为何不齐?”